153、被否定(1 / 2)

曆天珩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了煙,就這麼盯著床上的我,煙霧寥寥,我隻感到一陣寒意透進我的心髒,讓我顫栗不已。

我想爬起來,可努力幾次之後還是隻能撐起一點,隻能放棄了。

喘著氣,回望沙發上的男人一眼,我的視線定住了。

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眼底那混亂的情緒。

他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自己也過份了?

曆天珩夾著煙,似乎忘記了抽,煙頭在他的指尖燃燒殆盡,他似乎被燙到了,手一縮,煙灰掉到了毛巾上。

我移開了視線,他卻走了過來,當著我的麵扯下了毛巾,鑽進被單裏。

我慌了,手忙腳亂的往後退,“你別過來,走開!”

媽的,搞了一晚還要來?

他不要命我還要的,就算怎麼恨我,我也不想最後落得個被幹死的下場。

曆天珩手臂一伸,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拉進懷裏,緊緊的摟著我,“不動你,睡覺。”

我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微顫,“真的,不碰我?”

“嗯。”

盡管他說到做到,可我還是害怕,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夢裏似乎回到了那個久遠的年代。

我跟秋梅那時候很快樂,她牽著我的手去上學,放學又在來教室門口等我。

我們上了初中,她偷偷的跟我說,她喜歡了班長,還讓我幫她送情書。

我媽知道了,打了我姐一頓,我姐從此就不再信任我,說是我跟媽告的密。

我姐沒讀高中,初中畢業就出去工作,我不知道她做什麼,也沒有錢回來,每次她回家,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後來她忍不住偷偷跟我說,她現在跟一個在道上混的人在一起,還說如果學校有人欺負我,就給她打電話。

那時候,我已經上大學了。

可這件事不知道怎麼的,又被我媽知道了,我媽追著她要砍死她,加上她手臂上的刺青,我媽差點氣到中風。

我們姐妹兩的誤會更深了。

每件事情的背後,都有導火索,她現在這麼恨我,或許就是因為那時候的事。

我後來才知道,我媽之所以什麼都知道,完全是因為隔壁村的那個妹紙,是她說給我媽聽的。

夢太長,夜太短。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從夢中驚醒,睜開眼,隻覺得眼睛刺痛無比。

落地窗的簾子沒拉上,陽光非常刺眼,我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眼睛,才發現,身邊早就沒有了曆天珩的身影。

他走了麼?

環視一周,房間裏並沒有屬於曆天珩的任何物品,側耳傾聽,也沒聽到洗手間有流水聲。

他真的走了。

我艱難的爬了起來,手機第二次響起,我抓了過來。

“秋天,立刻回公司,十點開會。”

是趙晨打來的,語氣非常的急促。

我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骨頭嘎嘎響,“老大,我想請假。”

“不行!曆總十點來視察開會,你務必到場。”

“可是”我他媽的扶著牆壁去嗎?

我連走路都覺得腳軟,下半身感覺都不是自己的,怎麼去?

趙晨的語氣突然變得委婉起來,“秋天啊,吃粥吃飯就看這一次了,你就當幫幫我好不好,我澳洲的房子還沒裝修好,就等這次賺一筆回去,最多到時候我給你留個房間,你要是去澳洲,吃喝玩樂隨便你。”

“那還差不多。”我嘟囔著,算是答應了。

勉強下了床,我扶著牆壁快速的洗刷一翻,出來時,才看到了沙發上放著一條黑色的裙子,連內衣褲都是黑色的。

昨天的曆天珩怒火攻心,連我的衣服都撕得破破爛爛,根本沒法再穿。

還算他有良心,懂得善後。

穿上裙子,大小正合適,隻是,怎麼是圓領的,那我脖子上的那些吻痕,怎麼破?

隻給了裙子,也沒給條絲巾什麼的,我隻能低著頭,用手捂著脖子出了酒店。

一出門口,旁邊的秋梅也剛好從裏麵出來,兩人撞個正著。

我們的距離,也就不到五米。

彼此眼神的廝殺,卻讓空氣都凝固了。

我率先開了口,“早。”

秋梅的眼神冷的像刀,“昨晚玩得挺開心的吧,連隔壁都能聽到你那狐狸精的叫聲。”

我皺眉道:“這房間隔音這麼差嗎?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我才不信呢,總統套房的隔音怎麼可能這麼差勁,她肯定是看到曆天珩久久不回頭找她,她自己臆想出來的。

切,根本就不需要臆想好伐?

一男一女在房間裏還能幹嘛?曆天珩恨我恨出一個洞,他恨不得直接把我幹死,聲音大點很正常,我實在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