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反駁幾句,眼角的餘光卻看到那邊走來幾個男人,一個個走路都東搖西擺的,應該喝了酒,老遠的,就對著我吹口哨。
月黑風高的,在這裏出了事,警察來了人家早就跑了。
我沒有再猶豫,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曆天珩一直靠著座椅靠背閉目養神,從我上車到離開那裏,他都沒看我一眼。
分明就是一副“她肯定會上車”的小樣。
我也縮在車窗旁邊,看著外麵寂靜的夜色,不語。
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動了一下,我扭頭,他卻正好往我身上靠了過來,腦袋直接就枕在我的肩上。
枕上我的肩膀後,他還挪了挪,像是要找個舒服點的位置。
我嫌棄的推著他的頭,“別靠過來,重死了!”
“再推我就扔你下去。”他眼睛都沒睜開,就說了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他這是恐嚇。
如果是在城裏,我肯定不會坐他的車子。
就算有小混混來,我相信憑我的身手我也能逃之夭夭。
隻不過在城外,我不敢太放肆,畢竟夜裏真的不太安全。
我再次去推曆天珩,他卻準確無誤的抓住我的手,我想動都動不了。
“停車!”他實在令我忍無可忍,我禁不住的大吼。
媽的,最討厭他這樣了,撕破臉沒兩天又來找我,分明就是耍我!
欲擒故縱的手段對我沒有一點用處的。
歐陽像聾子一樣,車子還是照樣朝前開著。
曆天珩的聲音在我肩膀飄來,“他隻聽我一個人的話,你的話,沒用。”
“那你叫他停車啊,臥槽。”我推著他的腦袋。
他離開了一點,又枕上了,“枕頭太舒服了,你讓我睡會再說。”
“睡你妹。”
我一下離開了座位,腦袋咚的一下撞到車頂,我暈,我都忘記自己還在車裏了。
捂著腦袋又坐了下去,曆天珩趁勢摟了過來,問我,“你什麼時候回h市。”
“我不會回去的。”
誰要回那個傷心地,一切不好的都是在那邊發生的,我根本就不敢回去,別說回去了,就是回憶一下,就全都是血淋淋的畫麵。
打死也不回去。
“那我帶你去新家。”他輕描淡寫的說。
他說的新家,就在公園後麵的一棟高級小區裏,我是被他拖上去的。
踏上那個明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時,我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你想禁錮我?”看到曆天珩關上那扇厚厚的鐵門,我有點膽顫心驚。
“你想的話,我願意效勞。”
“神經病。”
誰這麼蠢,會想別人把自己禁錮起來的,除非那人是個傻子。
我又不傻。
“你剛買的房子?”
“買很久了。”他扔掉鞋子,光著腳進了客廳。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腳底一陣冰涼。
別人的都是複式設計,買上下兩層,二樓天花板打個洞,弄個樓梯就跟別墅一樣。
他倒好,買的是並列的兩個房子,拆掉中間的牆壁,那邊當房間,這邊就是個客廳跟廚房。
客廳大的嚇人,過百平米的房子,客廳就占了三分之二
估計說句話都會聽到自己的回音。
我不屑的看著他,“你不是搬到秋梅家住了嗎?幹嘛還回來這裏。”
曆天珩笑了笑,沒理我,走向紅酒櫃,接過歐陽遞過來的紅酒,抿了一口後,指尖把玩著水晶杯,眸光從我身上掠過。
歐陽遞給我時,我沒接。
“我想回去了。”
“你以後住在這裏。”曆天珩扔給我一串鑰匙,“我已經叫人幫你收拾東西了。”
納尼?
我都還沒答應,他就讓人幫我收拾東西過來?動作也太快了,我沒法接受!
我很抗拒他這種獨斷專橫的態度,“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你說留就能留住的。”
我抓過包包,走向大門,摳那個門鎖摳了好久都打不開。
我氣炸了,“曆天珩,你給我開門!”
“那是個密碼鎖,你可以試密碼,不過我提醒你,輸入錯誤超過五次,就會自動鎖死,72小時之內,你都別想出去。”
我靠,這是什麼操作。
還有這樣的鎖,老娘又不是活在特工年代,為什麼要我動這樣的腦子。
我狠狠的往門上踹了幾腳,剛要胡亂按幾下等門鎖死。
自動上鎖72小時是吧,反正我們三個都在屋裏,我倒要看看誰更能忍受。
曆天珩的聲音鬼魅一樣從後麵飄來,“忘了告訴你,我跟歐陽離開,是不需要密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