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傷口上撒上藥粉,又摸上藥膏,明顯看到他的背脊繃緊幾秒,又鬆弛開來。
傷口估計是沾到藥粉,他覺得痛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想起我小時候摔倒,我媽往我傷口倒藥油時,都是一邊用嘴吹著風一邊擦藥油的。
我學著我媽那樣,用棉簽把藥粉跟藥油抹開後,對著傷口輕輕的用嘴吹著。
從新包好傷口,曆天珩一邊套上襯衫,一邊眼神古怪的看著我。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嘀咕,“看什麼看,沒加過美女啊。”
“美不美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心。”難得的笑容在他唇邊綻放,“你剛才的動作,很像我媽。”
“滾!”
我才不要像那個惡毒婆婆,我怕死後下地獄,投胎後不能做人。
曆天珩也知道我跟他媽之間有無數解不開的死結,他也沒多說什麼,拿著手提電腦又坐到客廳裏玩遊戲。
我叉著腰站在他麵前,“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走。“
“你隨時都能離開。”他頭也不抬的說。
我再次伸出了手,“密碼給我。”
我已經趁著剛才他離開房間時換好衣服,隨時準備他第二次開門。
隻可惜這廝並沒有讓我離開的打算,“別煩我,我在想事情。”
“不就玩網絡遊戲嗎?還裝?”我繞到他後麵,看了一眼屏幕。
這人真是讓人無語。
你以為他在工作的時候,他在玩遊戲。
你以為他在玩遊戲的時候,他卻在處理文件。
我每次都猜錯,沒有一次是對的。
我的手機已經兩天沒響過了,也不知道楊曉琳怎麼樣,她那樣設計我,良心不知道會不會痛。
這個世界這是太險惡了,曾經的閨蜜一不小心就成了敵人,我的姐姐現在也是我的敵人,這一切,都是因為男人造成的。
傍晚時分,蘭姨來了,我再也沒有逃跑的興趣。
曆天珩在家,我不可能逃得出去的,他的大長腿走一步比得上我跑兩步,我還是省點力氣多吃幾碗飯算了。
晚飯後洗澡出來,曆天珩的臉色似乎很不好看,他手裏正捏著我的手機,指骨發白。
我一把搶了過來,順手把毛巾砸到他的臉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你竟然偷看我的電話?”
曆天珩眸光陰沉的看著我,“沈君堂在找你。”
“你接了?”
“廢話。”
媽的,接了我的電話,他竟然還有理。
我沒理他,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打了回去。
沈君堂問我在哪裏。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壓低聲音說:“我被禁錮了,你快來救我。”
“地址發給我。”
電話一掛,我立刻點開微信,旁邊突然伸出一隻大手,一下就把手機搶了過去。
我登時怒了,“還給我。”
“想叫沈君堂來救你?”曆天珩滿眼的怒火,“你就這麼想走?”
“廢話,你試試看兩天不出門,被人鎖在屋裏,你也會想逃跑。”
我蹦起去搶手機,曆天珩卻舉起了手臂,我跳的再高都夠不著,腦門一熱,繞到他的身後,攀著他的肩膀用力竄了上去,掛在他的身上。
“手機給我,你這個混蛋!”我還是夠不著。
手機又響了,曆天珩隻掃了一眼,立刻就把手機狠狠的砸到地上。
我驚呆了,看著手機在地麵滑出老遠,撞到牆壁上,然後嚦嚦的四分五裂。
等我反應過來,曆天珩已經反手將我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拎小雞一樣將我丟到沙發上。
“你以為沈君堂會救得了你?做夢。”曆天珩不屑的說:“這扇門沒有g4是炸不開的,你別妄想能出去。”
我有點沮喪,卻又不甘心,“你到底要關我關多久,我還要上班的,趙晨找不到我一定會報警,到時候”
“你是我老婆。”他一句話就讓我閉了嘴。
好嘛,我是他老婆,警察來了也不管用,因為這是家庭糾紛,不涉及犯罪違法的,警察最多調解一下就走人。
報警有用的話,家暴就不會發生一次又一次了。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頂嘴好了,說不定他哪天心情好,就會讓我出去。
這麼一想,就過去了兩天,曆天珩終於開了口。
“晚上陪我去個地方。”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能出去了?”
“你一向都是自由身。”
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就是這個死人。
跟他在一起,連智商都被拉低,我早在兩天前手機沒被砸的時候就報警,警察一來,門一開,我就可以溜之大吉。
臥槽,突然發現我好蠢。
跟著曆天珩出了門,上了車,我問他帶我去哪,他說帶我去吃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