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進宮,我還是覺得害怕,上次的事已經在我心裏留下了陰影。
蔣豔被打的太傷,我不能保釋,在那個像籠子一樣的房間裏過了一晚,夜裏看著對麵那個穿的花裏花俏的女人,漠然而又心寒。
抓進來的二十四小時都不能探視,我第二天在曆天珩請來的律師帶領下,離開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出了門,曆天珩正靠在門外的牆邊抽煙,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慵懶,看我時眼神卻又發出精光。
被關了一天,我什麼都沒吃過,看到他時腳都軟了,胃裏一陣翻騰。
他抱起了我,大步走向車子。
夜裏,我坐在陽台上,看著慘白色的月華灑落,心裏一陣陣的堵得慌。
李誠銘給我打來了電話,第一句就說:“對不起,蔣豔她你傷的怎樣,還好嗎?”
我冷笑,“你應該關心她,她比我還傷。”
“她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她找我來鬧?李誠銘,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當初你選了她,你就別想著我能回頭,以後別再打來了。”
我把通話掛斷,然後關了機。
蔣豔問他拿錢,他卻把錢都給我了,真是可笑,我明明一分錢都拿過,他真是賤人,竟然那我來擋擋箭牌。
曆天珩回來時已經是深夜。
他身上沒有任何的酒味,手裏還提著一個精美的盒子。
“我給你買了宵夜。”他說。
“我吃不下。”胸口悶悶的,我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腦袋又疼,包著紗布的地方雖然還沒到縫針的地步,可我懷疑我是不是被砸到腦震蕩,不然怎麼會這麼痛。
曆天珩沒有過來,因為他在那邊抽煙,他怕熏到我跟肚子裏的孩子,抽完後還用手扇了扇風,驅趕煙霧。
他還是提著盒子走到我身邊,打開,“吃點。”
“我不餓。”我很執拗。
“不吃會餓的。”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隻覺得他陌生的很厲害,我一把就掀翻了那個盒子,所有的點心都滾到地上。
我變得歇斯底裏,“曆天珩,你到底想怎樣,對我好是不是因為我懷孕,我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懷孕的時候你在哪,你在玩女人!那個還是我的姐姐,你不但沒有相信我,還懷疑孩子是沈君堂的,嗬,真是可笑,現在知道這個是你的,又來獻殷勤?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我大力的踩著地上的糕點,黏糊糊的感覺讓我一陣惡心。
我衝去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吐了個天翻地覆。
媽的,什麼都沒吃,還連胃酸都吐光了。
曆天珩掃著我的背,被我奮力的甩開了手,“滾,我不需要你可憐。”
曆天珩根本就不管我的咆哮,拿過濕紙巾使勁的擦我的嘴,又把我強行抱起帶回房間,塞進被子裏。
我氣急敗壞的打他,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握著我的手,“你是孕婦,不能生氣,不然以後生出來的小孩會皺眉的。”
“再怎樣都是我的,不關你事。”我翻個身背對著他。
他直接鑽進了被子裏,從後麵抱著我,“我是你老公,當然關我事。”
我後背一陣痙攣,咬牙道:“孩子不是你的。”
他貼的越緊,牛頭不對馬嘴的,“我就喜歡抱著你睡。”
我翻了個身對著他,他的樣子就在我眼皮底下,栗色的發遮擋了一邊眼睛,我看得有點恍惚,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在可憐我?”
他皺了一下眉,“我是愛你,不是可憐你。”
一絲苦澀在我心頭蕩開,“如果你愛我,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他的聲音低沉的像大提琴,“我不愛你,就不會找了你兩年,不愛你,就不會拒絕王夫人的聯婚,我不愛你,就不會想一生一世的把你帶在身邊,永遠都不放開。”
他說很多,還跟我說,他跟秋梅根本就沒有訂婚的意思,如果不是她說有我的消息,他也不會暫時答應她說的聯婚。
我沒想到秋梅竟然用我來要挾曆天珩,她真是陰險的女人,雖然我不是她的親妹妹,可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那你跟她的計劃是什麼?”我終究還是提出這個讓我憋了好幾年的話。
曆天珩放開了我,枕著手臂平躺,語氣很緩慢,“徐誌宏跟秋梅合作,本來想跟她聯手對付我的,不過後來發現秋梅跟我有過一段情,他就終止合約,那時候我們已經吞並了他的幾家公司,他本來又退出去了,可現在又回來了,因為他發現秋梅跟自己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