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日記其實最後麵還有一頁的,不知道是不是陳文婷見完秋梅回來時寫了又撕掉,剛開始我跟楊曉琳也沒有發現,是昨天夜裏跟曆天珩看的時候,他發現的。
撕掉的那一頁切口很整齊,不認真看真的看不出。
曆天珩大概想讓人找出封麵底下那些寫字時留下的痕跡,才把日記本拿走的。
秋梅更加驚惶,扭了一下身子換了個姿勢,“一本破日記還能有什麼秘密。”
“什麼秘密我不知道,想知道的話,你自己去問曆天珩。”
我站起,“歐陽,送客。”
秋梅立刻就不高興了,“我才來兩分鍾你就趕我走?你什麼身份,這裏是天珩的家,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
我冷冷的掃她一眼,一字一頓的說:“就憑我是曆天珩的老婆,合法妻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呸。”她朝著我的腳下啐了一口,“還合法妻子,天珩早就跟你離婚了,你還嘚瑟個什麼鬼。”
我笑了,“就算他離婚了,他也不會娶你。”
“他答應過跟我訂婚的”
“他答應過很多女人,難道都要娶她們回家?”我抿了抿唇,“你還是別做夢了,回家研究一下以後在牢裏怎麼保命才是你應該做的。”
“你說什麼,你別走,說清楚再走。”
她衝過來攔住我的去路,“秋天,你說什麼坐牢,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屑的看她一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
她立刻抓狂了,拽住我的手臂尖著聲叫:“秋天你究竟知道什麼,我什麼都沒”
她話還沒說完,歐陽已經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捏著她的手腕往外一扭,她痛得大叫,歐陽一放手,她立刻抱著手臂閃到一邊,痛得眼淚直流。
這個歐陽出手還真狠,都不看對方是男是女的,秋梅雖然惡毒,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丁點?
我懷了曆天珩的孩子,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親自動手,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顧著孩子。
於是我也後退了一步,歐陽趁機擋在我的側麵,我快步的走上了二樓。
身後傳來秋梅尖銳的聲音,“秋天,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有人保護你我就弄不了你,你等著瞧,我一定會出這口惡氣的。”
我想她現在一定很後悔沒有帶保鏢過來,不然的話,還能借助別人來扳回一點麵子。
我上了樓,她就在樓下搗亂,把所有的東西都撥到地上,我看不過去,下來想要阻止她,歐陽卻拉住了我。
“別管她,老大不會在意這些的。”
秋梅的目光一下就停在歐陽的手上,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我說:“秋天你這個**,別人都說你騷,沒想到你真是,連自己的保鏢都不放過,你是有多饑渴啊。”
我一聽,心頭的火立刻就噗噗的往外冒,抬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
秋梅愣住了,捂著臉看著我幾秒,尖叫著撲了過來要打我。
歐陽的動作比她還快,在她沒來到我跟前,已經抓住她的手臂扯了過去,甩到沙發上。
這個前幾天還高冷無比趾氣高揚的女人,今天卻像個潑婦一樣罵街,覺得她無比的可憐。
也是,做了這麼多壞事,夜裏可能總是做噩夢吧,現在所有的惡行都要被揭露了,心理素質再強也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壓力。
她坐在沙發上,開始委屈的哭,又罵罵咧咧的像個瘋婆子,連我都看不過去了。
最後是歐陽將她拖走的,為了顧及江家的麵子,我還是叫歐陽把她送回去。
客廳裏一片狼藉,所有水晶飾品被摔得粉碎,連那一對新買的海豚擺件也一分為四,可憐兮兮的東一塊西一塊的。
今天真夠熱鬧的,走來一個秋梅,又來一個沈君堂。
他盯著一地的狼藉,嘖嘖有聲,“剛開過戰?怎麼不叫我?”
好些日子沒見到他,現在他一身西裝皮鞋打扮,還真養眼。
我頗為驚訝的,“你變帥氣了。”跟以前那個流裏流氣的沈君堂有著天壤之別。
沈君堂咧嘴笑了,“你懷孕四個多月了吧,我們也分開一個多月而已,有沒有想我?”
算了算,距離上次陳文婷去世那天,也還真的有那麼久了,我也差不多懷孕四個月了。
“你跟楊曉琳怎樣了?拿證了嗎?”
沈君堂拿出了煙,剛要點想起我是孕婦,他又收了起來,卻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酸話梅扔給我。
“路上順手買的,給你。”
我啞言失笑,“你來看我就帶這麼一包話梅,也太吝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