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天珩突然坐起,抓過枕頭就砸了過來,“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被砸到在地,雪姨剛好聽到聲音上來二樓,看到這個場景,立刻把我給拉走了。
“太太,我來吧。”她心痛的看著我,又幫我在手指上纏上一圈創可貼,“先生可能還沒完全清醒,太太你不要在意。”
我苦笑,我能在意什麼,四年都這麼忍著過去了,這麼一點挫折根本就不是事。
下午我去房間偷偷看過,曆天珩還是側躺在床上,沒有半分想要下床的意願。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的暴怒,我離開了別墅,去了楊曉琳家。
楊曉琳聽到我說曆天珩醒了,也是興奮不已,可聽到我說後來發生的這些事,她又立刻憤怒無比。
一拍桌子站起,她說:“我跟你回去罵醒他,什麼人啊,你照顧了他四年,按摩擦身端屎端尿,你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倒好,一個失憶就把你給屏蔽了?”
我沮喪的趴在那,有氣無力的,“那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揍他,揍到他想起我吧。”
楊曉琳好奇的問:“你說他不喜歡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聽許管家說,之前秋梅背叛他的時候,被他看到了,回國之後一直女人不斷,就是在報複。”
我坐了起來,“你也知道,他之前跟秋梅好,也隻是為了整死她,估計他自己也很痛苦,畢竟是深愛過的女人,背叛了他他也不好受。”
楊曉琳瞪我一眼,“你還幫著他說話,他都這樣”
說了一半,她突然像是響起了什麼,一拍大腿呀的一聲,我也嚇了一跳。
“幹嘛,一驚一乍的。”
她湊了過來,低聲說:“你猜我昨天在街上看到誰了?”
我的腦海突然冒出那個在公園門口看到的背影,心立刻就被揪了起來,“誰?”
“秋梅,我還偷偷拍了照片,我拿給你看。”
我盯著她手機上的照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側麵真的跟秋梅很像,可正臉雖然也有點神似,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而且楊曉琳偷拍的時候估計距離有點遠,看得也不是很清晰,但是看大致的輪廓,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個女的很漂亮。
“你確定真是她?”我把手機遞了回去。
楊曉琳說:“我跟她麵對麵走過,不可能認錯的,不過她好像不認識我,我想跟她打招呼的,她就這麼走過去了。”
我扶著額角,把昨天看到的事也跟她說了一遍,我這才知道,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個人,兩人穿著同一條裙子。
“也許是看錯了。”畢竟照片也不太清晰,不能妄下斷論。
楊曉琳抓了抓頭發,不置可否。
下午我兩一起出了門,去了名店挑禮服,恰好遇到了葉飛帶著他所謂的病人萱萱,兩人像是被抓了個現成,沒一會就逃也似得跑了。
楊曉琳嗤之以鼻,拿著一條裙子走進了試衣間,我也準備過去,卻在經過另外一個試衣間的時候,有人突然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隻是一個照臉,我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不能移動半分。
秋梅率先開了口,“妹,好久不見。”
如果她不開口的話,我真的不敢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她變了太厲害了,眼睛變得更大,眼線更深,鼻梁高挺,活脫脫的像個俄羅斯美女。
身材好到說不出話,絲綢般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簡直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怎麼好看。
栗金色的長發,發尾微卷,四六分的發型很適合她的小臉。
她見我不說話,笑了笑,“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有點窘,隻能訕訕的笑道:“沒有,隻是覺得”
“覺得我變了很多?”
她一語中的,我不得不點頭承認。
她笑了,笑得很嫵媚,“時間會讓人改變的,不過我隻是變得更漂亮,而你”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還是那麼瘦,卻更有女人味了。”
她這是在說我老麼?
我好不在意的聳聳肩,裝作沒聽見,走向更衣室時,秋梅在後麵說:“今晚一起吃個飯吧,這麼久不見,我還挺想你的。”
我答應了。
下午回了別墅一趟,問過雪姨,曆天珩是不是還不肯出房門,她說是啊,連午飯都不肯吃。
許管家在房間裏幫他做蘇醒後的物理治療,我也不好進去,在外麵等了一會,手機響了。
是秋梅打給我的,她還很驚訝的說:“你可真長情,這個電話號碼竟然用了這麼久。”
我去了約定的俱樂部,她正坐在露天的餐桌旁,看著底下的一片繁華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