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涼的劃過我的臉,瞬間就看向別處。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兒子,我們回家。”
梁豔芬帶著曆天珩就往外走,我攔在了門口,“婆婆,你要帶天珩去哪裏?”
“當然是帶他回家,不然還能去哪。”梁豔芬伸手想要撥開我。
我撐開手臂攔在門口,聲色俱厲的說:“婆婆,他是我的老公,我也照顧了他四年,我不想他離開這個家。”
梁豔芬冷笑,“家?秋天,你霸占了我們曆家所有的公司還不夠,還想霸占我的兒子?我告訴你,隻要我梁豔芬在生的一天,你都別想搶走我兒子。”
她簡直不可理喻,我懶得理她,直視著曆天珩,一字一句的說:“曆天珩,你忘了我不要緊,可我真的,從來都沒想過要霸占你任何東西,我隻要你說一句話,你是不是要跟他走。”
曆天珩陰冷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不認識你,至於我的公司為什麼會落在你的手裏,我自然會查清楚,你讓開。”
簡單的一句話,讓我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無力而絕望。
在曆天珩沒醒來的時候,我就幻想過,如果有天他醒來,看到我坐在旁邊,不知道會認為我是誰呢。
我還想過,如果我跟他說我是他老婆的話,他會不會又直接嚇暈過去?
那時候每次腦補那樣的場景,我都會偷笑。
可現在他醒了,卻把我當仇人一樣看待,我想大概也是因為,我是秋梅的妹妹。
梁豔芬帶著曆天珩離開別墅時,我想跟著過去,結果卻被人擋在屋裏,寸步難行。
事情的發展,遠遠不止這樣。
這天從公司出來,我就急急忙忙的趕去了幼兒園,準備接兒子放學,誰知道來到學校,卻看到門衛正在關上大門。
我正疑惑,我兒子還沒接呢,怎麼就關門了。
這時恰好遇到從裏麵出來的院長,她老遠就跟我打招呼,還說小魚兒已經回去了,曆太太怎麼還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漏掉沒拿?
我的心一下就沉到穀底,抓住她的手臂大聲的問:“誰說我兒子回去了,我根本就沒來接她,誰接走的。”
她的臉一下就青了,哆嗦著嘴唇,“不、不是老太太,老太太派人接走的嘛,曆太太你不知道?”
“我知道個p啊。”我一下放開了她,氣得差點吐血,“我不是說過,不是我跟歐陽來接,任何人都不能帶走我兒子嗎,你聾了?還是失憶了!”
我的聲音很大,我真的太生氣了,簡直想要掐死這個眼裏隻有錢的女人。
丫的,讓捐錢的時候就什麼都做的妥妥帖帖,事後就當我說的都是廢話,我明明吩咐過她,除了我跟歐陽,誰也不能動我兒子的。
“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事,我一定第一個先找你。”我撂下了狠話,拿著手機直接打給了霍軍。
院長嚇得軟癱在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霍軍沒接我電話,估計已經被梁豔芬警告了,我急得六神無主,最後還是歐陽提醒我。
“老太太是小魚兒的奶奶,他不會有事的。”
就是因為帶走他的是自己的奶奶,我才更加擔心,沒人知道我的恐懼,也沒人知道我曾經經曆過什麼,我隻能苦笑。
下午,我給梁豔芬打了電話,她擺明了自己的態度,說曆恒宇就是她的孫子,曆天珩的兒子,她絕對不會還給我的。
我想過去,可不知道為什麼,別墅的大門竟然鎖上了!
外麵還有人看著,我一步都不能離開。
歐陽被曆天珩召喚了過去,他身為曆天珩的人,也有點無能為力,我再次出於單打獨鬥的局麵,迷茫的根本好不到方向。
我再也無法淡定,慌亂的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到處找人來幫我,可惜那些人卻像是瞬間在這個地球上消失,我一個都找不到。
包括沈君堂跟楊曉琳,我也沒能打通他們的電話。
隻有雪姨,一日三餐的照顧我,每次看到我都搖頭,她可憐我,卻也無可奈何。
一個星期後,律師來找我,遞給我一份文件,讓我簽名。
那是一份離婚協議書,還有就是曆天珩重新掌管公司的聲明。
律師同情的看著我,“秋天小姐,曆總之前讓你的協議,隻有五年的期限,上麵說,如果五年之內他消失了或者發生意外,你就接管他所有的公司,物業,五年後,如果他沒有再出現的話,那些東西就全部歸你所有,現在隻差半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