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下肚後,我感覺有點暈,拿著第三次倒出來的半杯,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嗯?這個文件看起來有點眼熟。
是關於那個小島的建設的,很久之前秋梅綁我過去的時候,我在島上根本就不到什麼狗屁梅花。
秋梅這個大話精,還騙我,說那個小島用她的名字命名,還說一到冬天就全是梅花。
梅花個鬼,這個文件上的圖片跟我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上麵根本什麼都沒有。
那一年曆天珩也是騙了我,說這個島在國外,還讓我把李誠銘騙走,嗬嗬,想想就覺得好傻,我竟然也選擇了相信他。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事都要自己親自看到,聽到,了解過才要相信,不然的話,隻會被人忽悠。
我抱著那份文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曆天珩回來我都不知道。
直到頭皮上傳來刺痛。
“你幹嘛啊,放手,痛。”丫的,他真冷血,竟然就這麼揪著我的頭發將我扯了起來。
曆天珩鬆了手,冷冷的看著我,“想盜取我公司的機密,再倒賣一次?”
“切,誰稀罕啊。”我忍住心中的憤怒,裝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曆天珩將我拖了出來,自己坐了上去,渾身上下都不帶一絲感情的。
我抿了抿嘴,“我剛才說的事,你考慮好了沒,你都說了,是某個女人幫你生的,那個女人就是我,我想要回來。”
麵對這個高大的男人,我除了裝慫裝可憐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如果真的鬧到法院,他財雄勢大,隨便就能弄個律師團將我秒殺,我相信我也搶不過他。
“如果我說不給呢?”他似乎來了興趣,擺明一副跟我杠上的態度。
我嚇了一跳,衝口而出,“你那麼多女人,再找一個幫你生啊,那是我的,你不能不給。”
曆天珩眼中閃過一抹戲虐,忽然捉住我的手臂將我扯了過去,手掌往辦公桌兩邊一壓,我無處可逃。
他凝視我幾秒,忽然就這麼低頭,吻了我一下。
就一下而已,多一次都沒有。
我的心一驚,推著他,他卻一隻手就固定了我,溫熱的呼吸再次撒在我的臉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令我暈眩
魅力大到無法抵抗,難怪這麼多小姑娘喜歡大叔級的。
他像是有意捉弄我,圈著我不放,就這麼看著我,看得我心底發毛。
“大叔,麻煩你自重點,這是辦公室。”我好心提醒他。
曆天珩黑色的眸子盯著我的唇,“這感覺,有點熟悉。”
我一抖,“你想起什麼了嗎?”
“你幾年前,也勾引過我?”他捉狹的笑意在唇邊散開。
我:
我憤怒的將他推開,提高了聲調,“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難道沒人告訴你,四五年前,我跟我前夫合謀算計你,我以為你都知道呢,原來不是啊,太讓人失望了。”
他不怒反笑,“說是說過,可沒提起過你是怎麼勾引我的。”
曆天珩突然伸出手臂,將我攬了過去,結實的胸膛抵著我,“你再示範一次,說不定我會想起些什麼。”
“滾,誰要示範啊。”
失憶了還是個變態,跟以前完全沒有分別。
曆天珩挑眉,“兒子不要了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狠狠的瞪他,“別拿我兒子來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的。”
“隨便你。”他瞬間放開了我,坐回大班椅裏,低頭開始翻閱文件。
空氣一下靜逸,搞得我很尷尬,想再跟他提起同樣的問題,卻在看到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後,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有點懊惱,握住拳頭,放低了聲音,“曆天珩,我要見我兒子。”
四個月沒見他,都不知道他現在怎樣,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這個可憐的母親,可是想他想得肝腸寸斷了都。
“妄想。”他輕輕吐出兩個字。
我氣得肺都要炸開,一拍桌子,“曆天珩,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兒子的感受,他跟我呆了四年,他現在一定很想我的,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見一麵也不行?”
“不行。”
我:
麻辣隔壁,他連多一句都懶得說,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珩哥,算我求你了好嗎?我就見他一麵,見一麵就走,絕對不脫離帶水的,你就看在我照顧了你四年多的份上,讓我看一眼行不?”
曆天珩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四年,你已經得到足夠的補償了,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