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剛好在身後緩緩合上。
秋梅的臉色更加難看,眼睛一直盯著曆天珩的手。
他還沒放開我,我縮在他的懷裏,激動的差點哭出聲。
四目相對,簡直到了旁若無人的地步,我從他的眼底裏看到兩簇跳動的火苗。
一個大膽的設想跳進我的腦袋——他的失憶症是裝的!
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瞬間就被他的冷漠的縮回手臂所取代。
沈君堂還是把秋梅跟曆天珩隔開,這讓我很尷尬,電梯不大,曆天珩就在旁邊,我卻不敢再靠近一步。
出了電梯,秋梅挽著曆天珩的手臂離開,沈君堂跟我在後麵慢慢的走,我上車的一瞬間,還是看到了曆天珩眼底那一抹不舍。
我的心再次悸動,車子從他們跟前走過,我再次看向曆天珩,他的薄唇緊緊的抿著,嘴角動了動,眼神變得冷涼。
回到h市已經是傍晚時分,我站在別墅門口欲哭無淚。
媽的巴子,門口竟然貼來一張大大的出售字樣,看來秋梅真的趁著這幾天我不在家,就自作主張的把別墅掛到中介裏去了。
我給楊曉琳打了電話,跟她說我先到她家裏住兩天。
她答應了,還讓我在樓下小賣部買點酒上去。
我提著半打啤酒,拖著行李箱到了她家,她的女兒竟然不在,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把女兒送回她媽家去了。
我很不解,“為什麼?你又不是養不活她。”
楊曉琳苦笑,“沒辦法,她一直哭著要找爸爸,我也受不了君堂不在的事實,老想揍她,我懷疑我得抑鬱症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陳文婷也是因為這個才自殺的。
我安慰她說:“別想太多了,如果你想他就給他打電話啊,他也不是冷血的人。”
“沒用的,他心裏一定恨得我要死。”
楊曉琳下巴微微揚起,眼裏的淚水被逼在眼眶裏,我看得心痛無比。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不會說那些表麵的話,也知道說了也沒用,就開了一罐啤酒往她麵前一放。
“來喝酒,喝醉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楊曉琳拿起來喝了一小口,苦澀的味道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她還是咽了下去。
放下了啤酒,她定定的看著我問:“秋天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很久了。”
“嗯?”
她抿了抿唇,“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的前夫李誠銘還沒死,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我手一抖,啤酒罐掉了。
酒液四濺,我都不知道躲開。
“你說什麼?李誠銘沒有死?”我吃驚的看著她,“你開玩笑的吧。”
李誠銘得了癌症,還掉到大海,那天雖然浪頭不大,可大海無情,他身體那麼虛弱,平時一個健康的人掉進海裏,生存的機會很渺茫,何況是病重的李誠銘。
楊曉琳咬了咬唇,苦笑,“不是,我是說如果,他當然不可能複生的。”
“嚇死我了。”
如果李誠銘真的沒死的話,就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了。
楊曉琳湊近了一點點,低聲說:“其實我有件事瞞著你很久了,我也猶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我不淡定了,看著她內心顫抖。
楊曉琳側頭想了想,又灌了一大口啤酒,這才說:“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我:
看到我一臉懵逼,楊曉琳突然得意的笑了出來,聲音大的要命,我懷疑在樓下都能聽到。
她拍著我的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逗你呢,看你一臉驚慌失措的。”
我嗔了她一眼,“我能不慌嗎?你連女兒都生了,突然說喜歡我,我心髒弱一點都要被嚇死。”
“切,以前那麼多事都沒把你嚇死,我就說了這麼一句你就要嚇死?”
“不一樣啊,以前那叫迫不得已,現在不行了,一點小事都能讓我魂飛魄散。”
都不知道是不是進過精神病院,我現在一點風吹草動都覺得是個陰謀,還老覺得總有人想要謀害朕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喝了一罐啤酒,楊曉琳拉著我的行李箱去了房間,然後在裏麵叫我。
我進去了,看到她把行李往外倒,然後拿出一條裙子扔給我,“換上,我們今晚出去玩。”
我們去了陳文婷以前工作的酒吧,要了一個有鋼管的包房,還叫了一個鋼管舞娘,看著她,就像看到以前的陳文婷,我倆就一邊喝酒一邊懷念她,想著想著都哭了。
一人喝了半打啤酒,都有了醉意,相互攙扶著出了門,卻在門口撞到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