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喲的一聲,隨即抱著腳閃到一邊,後麵快步走來一個大約六十歲左右的男人,伸手將她扶住。
女人嗲聲嗲氣的說:“雄哥,人家好痛啊。”
這一聲雄哥立刻引起我的注意,我就多看了那男人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門口燈光非常明亮,我完全可以看清楚他的麵容,毋容置疑,他很像很像曆天珩。
楊曉琳呀的叫了一聲,湊了過去,細細端詳著麵前的老人家,“咦,曆天珩,你怎麼突然間就老了這麼多,這是去參加化妝舞會麼?”
喝醉酒的她還想伸手捏人家的臉,我慌忙給她拉了回來。
那個阿伯嗬嗬的笑了兩聲,摸了摸下巴,“你說天珩啊,他是我兒子,你認識他?”
他果然是曆正雄!
難怪跟曆天珩長得這麼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
在很久之前,曆天珩曾經帶我去看過他爸的牌位,上麵清楚寫著,他已經去世的字樣,可現在
見鬼了!
我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拉著楊曉琳想要撤退,曆正雄卻叫住我,“你就是秋天?”
我一怔,“你認識我?”
他點頭,“聽阿芬說過,她還說,恒宇那小鬼頭是你生的?”
我抖了一下,“伯父,原來你一直都生活在國外?”
“可不是嗎?都好久沒回來了,現在回來,都不認識路了。”
他的麵容很慈祥,一點都不像電視裏的那些大佬級人馬,說個話都讓人抖三抖。
我對他的好感度瞬間就增加不少,可想到他去世的事,我又忍不住問:“之前天珩帶我去過你那祖屋,裏麵可是有你的”
“靈位?”他爽朗的笑著說:“這個我可要好好的解釋了,不然秋天小姐還以為見了鬼就不好。”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敢接話。
我是親眼看到那個靈位的,曆天珩的表情也很沉痛,我當時可是信了十分的,他會那樣,唯一的解釋就是,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活沒活著。
曆正雄問我拿過手機,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說到時候再詳細的告訴我。
我有點受寵若驚,他的態度這麼好,跟梁豔芬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難道,他會接受我?
看到他朝裏麵走去,楊曉琳想要跟上,見我沒動,她又倒了回來。
等到坐上了車後,她才忍不住問我,“秋天,你為什麼不跟他說,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
“說什麼?”我看著車窗外的夜景,幽幽的說:“這個點這個時間,根本就不是說話的好時機,而且,相信梁豔芬也跟他說了不少我的事,估計沒有一件是好的,如果我現在就說,會有幫自己掩飾的嫌疑的。”
楊曉琳半信半疑的看著我,“那要是他相信了你婆婆的話怎麼辦?”
我撓了撓額頭,有點無奈,“那也沒辦法,除非他也是那種人,如果他是明白事理的人,估計不會對我太差。”
楊曉琳點點頭,沒再說話。
回到出租屋過了一晚,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曆正雄的電話,他約我外麵吃飯。
我緊張的要死,站在櫃子裏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該穿什麼去。
楊曉琳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隨便穿,如果他跟梁豔芬不一樣的看法,估計不會因為你穿什麼而不喜歡你。”
她說的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我就隨便挑了一套套裝,畫了個淡妝後出了門。
我沒想到,我跟曆天珩的再次見麵,會在他父親在場的情況下見到,進了那個包廂後,不但曆天珩在,連秋梅都在。
我的心一陣收縮,看了一眼秋梅,曆正雄已經招呼我到他旁邊坐下。
秋梅跟他之間隔了一個曆正雄,看到我坐到老爺子的身邊,她的表情多了一絲的妒忌。
我灌了自己一大杯水,快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能再衝動,衝動的話隻會讓秋梅抓到把柄,在曆正雄勉強讓我失寵。
曆正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秋梅,“你們,真的是姐妹?”
我有點愕然,“伯父為什麼這麼問?”
他嗬嗬的笑著說:“不太像,不太像。”
我張了張嘴,本來想說秋梅的臉動過刀子,又覺得這樣說不妥,接觸到曆天珩那冷冷的眼神後,我更加不想說話了。
秋梅倒是淡定,給曆正雄倒了一杯茶後,才坐下說:“伯父,你又在笑我了,妹妹雖然長得一般,可我們的血緣關係那可是鐵板上釘釘子,杠杠的呢。”
曆正雄哈哈大笑,“梅花,你的嘴巴還是那麼甜。”
“伯父”秋梅裝模作樣的扭捏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曆天珩,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