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的對話,貌似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而且關係還挺不錯的,不然秋梅怎麼能這麼放肆的撒嬌?
家長關係這一步,我貌似已經輸了。
曆天珩看著我,冷冷的開口:“秋天,你真有手段,我爸剛回來沒多久,就被你碰上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是,我們隻是在酒吧剛好遇到的。”
“哦?是嗎?”他挑起了眉毛,“你確定,你不是故意趕回來,然後算著時間就跟我爸扮偶遇?”
我嗬的從鼻子裏發出單音,也懶得解釋了。
有些事越是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不然也不會有越描越黑這個成語。
懂你的人不需要你解釋,不懂你的人才會一再讓你說清楚。
“隨便吧。”我拿起了紅酒,抿了一口。
曆天珩語氣冰冷,“我父親讓我一起來,可我一點想見你的興趣都沒有。”
“你真聽話。”我笑了。
“他是我父親。”
他的語氣很不屑,我也不想懟他,拿過餐牌開著菜譜,心想著秋梅跟曆正雄的關係。
多了一會,房門被推開,食物上桌,全是素食。
秋梅說:“伯父,素食是您的最愛,多吃點。”說話間,還用勺子往他的碗裏放了一些海參腐竹之類的。
我看到曆正雄微微皺了眉頭,嘴上卻依然說:“秋梅啊,還是你懂我這老頭子的口味。上次我兒子帶我出去吃飯,全是肉,看得我”他做了個顫抖的動作。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秋梅卻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說我沒禮貌。
曆正雄轉頭看向我,“秋天小姐也覺得很搞笑對不對?”
“是呀,伯父,這家夥以前也是,每天都讓我吃很多,他巴不得我胖成豬,然後沒人要還被人嫌棄,那樣就沒人跟他搶了呢。”
曆正雄哈哈大笑,“阿珩真的這樣說過?”
我衝著曆天珩剔了一眼,“不信您問他。”
曆天珩表情僵硬,卻依然點頭,“是的,我說過。”
曆正雄笑得更加大聲,還不斷的往我碗裏夾菜,看得秋梅又是一陣嫉妒。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整個過程曆正雄都表現的很熱情,還親自給我倒酒,不然就是往我碗裏夾菜。
秋梅整個整個過程都黑著臉,還不斷的用眼神瞪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估計已經被殺死不知道多少次。
離開餐廳時,曆正雄先走一步,說是約了人,我就在門口等車。
忽然背後有人叫我,“秋天。”
我轉頭,看到了曆天珩正大步向我走來,秋梅不在,估計是去了洗手間。
“有事嗎?”我微微側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我見過他所有的形象,都說人生在世,麵具都是各不相同的,我見過他各種麵具,包括他的無助跟跋扈。
現在,他的表情雖然還是那麼冷,可我依然很著迷。
陽光溫和的撒在他高大的身形上,風和暖的吹動著他額前的發梢,我都不想挪開眼睛。
曆天珩雙手插著褲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疏離,“不要以為你討好了我爸,我就會原諒你之前所做過的一切,你到底是怎麼遇到他的,我也不想知道,你以後,別再接近他,知道嗎?”
我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就不相信我是跟偶然遇上的?”
曆天珩薄唇緊抿了幾秒,才開口:“你叫我怎麼相信?”
“當然是用心。”我的眼睛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一直想哭,就是哭不不來。
我沒有喝醉,我還是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把我當成陌生人一樣看待,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認為我是有目的的。
我的眼淚早已倒流,心痛到極點。
就說了那麼幾句話,他轉身就要走,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擺,輕聲說:“別走,可以嗎?”
他回過頭,眼裏一抹厭惡,“放手。”
我心頭壓抑的像被幾千斤重的大石壓著,聲音帶著乞求,“我隻想,你可以陪我呆一會,就一會,可以嗎?”
曆天珩的眼神落在我的眼裏,他站在那沒動。
站在風裏,我就這麼捏住他的衣服下擺,凝視著他,心裏的淚化成的血,淙淙的流淌,錐心的痛。
看到秋梅的身形出現在門口,我放開了他,輕聲說了句,“謝謝你的施舍。”
曆天珩的薄唇抿得更緊,他轉身,摸出了煙點燃,沒說話。
風吹亂了他的發梢,我的手臂抬了好幾次,腳尖也掂起了幾次,就是沒有勇氣,像以前那樣,胡亂的撥弄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