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梅那天穿的裙子是銀亮色的,十二寸的細跟高跟鞋顯得腿很長,我穿的白色的禮服,鞋子才五寸,跟她站一起,她足足高了我一個頭。
然而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之前秋梅送過我一條手鏈,我兩站在一起時,她戴在右手,我戴在左手,兩隻手這麼一牽,兩條手鏈就很是搶鏡。
鏡頭定格了,我的手鏈被特意標注出來,上麵打了兩個大字。
“a貨”
我噌的跳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前lt主席秋天,被人質疑戴假貨,眼尖的朋友不難發現,這兩條手鏈的確有不同之處,秋天的手鏈更是能清晰的看到裂紋,昔日的女總裁,竟然落魄到戴假貨的地步”
我拿下手腕的鏈子,迎著燈光看了一會,上麵的珠子的確有幾條很難辨認的裂痕。
秋梅曾經跟我說過,這是獨一無二的紀念品,是她在國外的一個展銷會上訂做的,我很少關注流行元素,沒想到為此著了她的道。
真是居心叵測,我都離開曆天珩了,她還用這種手段來打擊我。
毫不猶豫的把手鏈扔進垃圾桶,大力的蓋上蓋子,貌似這樣就能割斷心中對她的憤恨。
看著手裏的卡,我打了個電話給歐陽,讓他過來把卡帶回去。
歐陽很快就折返回來,一臉的生無可戀,“老大說,除非你親自送過去,不讓他是不會收的。”
我抓了過來,再次打開了垃圾桶,往下扔的動作進行到一半就停下了。
第二天,我帶著卡去了福利院,看著裏麵的幾十個孩子,心疼不已,當場就問院長拿了賬號,刷卡。
額,一百萬也能刷的出來,裏麵的額度不知道有多少的。
院長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嘴唇抖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謝我,要謝就謝這個卡的主人,給他做一麵錦旗吧,上麵就寫大叔威武。”
“大、大叔?”院長哭笑不得。
我眨眨眼,“嗯,他快四十歲了,就是個大叔。”
院長笑眯眯的說:“太太真是好福氣,嫁了個這麼好的老公。”
我連忙擺手,“他不是我老公。”
“不是你老公,那你的卡”院長起了疑心,警惕的防著我。
我聳聳肩,“是他給我的,我還給他,他不要,我就幫他做點善事。”
從福利院出來,我又跑到別的孤兒院,老人院,卡刷了好幾次,後麵刷不出來了,說是已經封了頂。
五百萬,就這麼被我刷沒了。
剛回到家,曆天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聲音低沉有力,“刷爆我的卡,好玩不?”
我往沙發上一躺,腿架著腿一下一下的抬著,“好玩,爽。”
“在哪?”
我撇嘴,“在外麵勾搭男人唄,還能在哪?”
反正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早就沒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無所謂。
他輕蔑的恥笑我,“你真浪。”
我立刻反駁,“關你屁事,反正我也不會浪到你身上。”
“哦?是嗎?那是誰在那天晚上主動上我的床。”
我的臉一下燙了,還是嘴硬的說:“是你先撩我的,而且不會有下次了。”
是他借著想起一點點無關緊要的事,就把我接回家,還當著我的麵洗澡,我忍不住才會衝動了一把。
而且我說過,那是最後一次了。
曆天珩嗬的冷笑,很快就掛斷電話,我沒反應過來,抓著手機愣了好一會,才聽到自己的心裏歎了一口氣。
到底還是忘不了他啊,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帥,那玩意比別人大,活太好?
我甩了甩頭,立刻給唐寶打了個電話,約她跟楊曉琳出來喝酒。
酒吧好吵,卻能讓人暫時忘卻煩惱。
唐寶二十六歲,一直找不到心意的男人,她說看到我的遭遇,她已經決定單身一輩子。
楊曉琳笑得前俯後仰,“你就吹吧,我前幾天跟你出來,你還不是跟男人走了。”
“那是炮友,不是男友。”
“就你這麼放得開,我跟秋天都不行。”
我點頭表示同意。
唐寶側著頭說:“不是放不放的開的問題,是看得開,愛情這種事真的很惡心,你愛對方的時候他就各種作,找小三什麼的,你不愛他了,他就回頭跟你說,世界始終你最好,你想回頭去愛他,卻發現,已經找不回來原來的感覺,太惡心了。”
作為一個隨性的女人,唐寶的話似乎還是很中聽的。
不敢完全讚同,卻有點感同身受。
我們在包房裏喝了很多,還跑到舞池裏瘋狂的跳舞,三個女人還是引起了某些男人的注意,我們回包房的時候,就有人跟了過來要求一起喝。
都是寂寞的人,在城市裏打拚,夜裏一個個都成了孤單寂寞的遊魂野鬼,尋求同伴隻想得到一點點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