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喝到八分醉,相互攙扶著離開酒吧,有兩個男人走了過來,邀請我們去吃宵夜。
唐寶跟楊曉琳沒問題,我一點都不想去,肚子脹死了。
他們走了,我靠著牆壁點了根煙,看著車流稀少的街道,發呆。
有人走了過來,是剛才跟我們一起喝酒的男人。
他跟之前那兩個人是同伴,不知道怎麼的,落後了,現在就站在我麵前。
他長得挺高的,樣子也還過得去,撐著牆壁看我時,頗有幾分男性魅力。
霧裏看花,越看越好看。
他撩我,撥我的頭發,“秋天,有沒有興趣搞點事情?”
我側頭看著他,“搞什麼?一夜情?”
“你真直接,我喜歡。”他笑得很賊,手摸上我的腰,細細的捏著,湊到我耳朵旁邊低聲說:“我們去旁邊的旅店。”
旁邊就有家旅館,住一晚才一百多。
我剛要拒絕,忽然看到對麵酒店出來兩個人,雙車道的馬路距離並不遠,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是秋梅跟曆天珩。
而他們出來的地方,是個酒店。
這麼晚,兩人從酒店出來,難道也是去吃宵夜?
我心裏一陣悸動,拉著那男人說:“搞事情之前有興趣吃點東西麼?”
“當然有,去哪吃?”
“跟我來。”
我拉著他,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這麼帶著他跟上了曆天珩跟秋梅。
兩人走的很慢,秋梅抱著曆天珩的手臂,姿勢都是那麼的曖昧,我看得牙齒癢癢的,卻又隻能強忍。
明明就想脫離這個男人了,可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都會忍不住想要接近。
現在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內心竟然還有了憤怒。
兩人進了一家叫驅哥的大排檔,我拉著那男人也進去了。
這裏是專門吃生蠔冰鎮羅氏蝦之類的店,裏麵是沒有包房的,桌子就擺在外頭的空地。
曆天珩在坐下的那一刻,看到我了。
他皺了眉,森冷的眸光落在我身邊的男人身上。
我趁勢轉頭低聲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我都還不知道呢。”
“冷夜,我網名。”
真是狡猾的男人,竟然用網名來打發我,我眨了眨眼,“秋天也是我的網名,你信麼?”
他笑了,“當然信,我都沒聽過有人姓秋的。”
我扯了扯嘴角,拉著他在曆天珩旁邊的桌子坐下,揚手叫了老板過來,點了一盤炭燒生蠔,一份冰鎮羅氏蝦,一份蒜蓉粉絲蒸扇貝。
冷夜細心的幫我拆掉一次性的碗筷,又用開水燙過筷子,才放到我的跟前。
秋梅一臉嫌棄的,正在用紙巾擦著凳子跟桌麵,“天珩,為什麼來這種地方吃東西啊,前麵不是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茶點居麼,我們去那吧。”
曆天珩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拆開碗筷,深沉的眸光卻一直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秋梅把紙巾扔到地上,手臂在我麵前一晃而過,袖子揚起時,她手腕上的那隻手表格外刺眼。
我認得,那是我讓她還給曆天珩的手表,還有手表後麵的那串手鏈,同樣很刺眼。
她存心讓我出糗,我估計我明天都不敢出門,隻怕一出去就會被人問,你那a貨在哪裏買的,是不是深圳地攤貨
兩人也點了東西吃,秋梅點了個冰鎮蝦,我看得眉頭直皺。
曆天珩不能吃這種東西,他會過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在壽司店吃了生的東西,被別人抬到醫院的。
“天珩,我幫你。”
看到秋梅把一隻剝好的蝦放到曆天珩的碗裏,我緊張的差點就叫出聲來。
曆天珩像是無意的看向我這邊,夾起蝦肉往裝有辣椒醬油的碗裏點了一下,然後,送進了嘴裏。
我看的目瞪口呆,瞬間覺得他好瘋狂。
他這簡直就是玩命啊,明知道自己的腸胃對生的東西沒有任何抵抗力,他還亂吃?
冷夜也給我撥了幾隻蝦,還送到我的嘴邊,我張嘴接過,眼睛卻一直看著曆天珩,就怕他突然倒地。
冷夜不高興了,“秋天,你能不能矜持一點,我還在的。”
我愕然的轉頭,“什麼?”
“你就顧著看那個男人,都不管我了。”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我突然覺得他好幼稚。
真心傷害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能讓他們覺得做什麼都能傷害自己。
我想,也許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曆天珩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我嗔了一眼冷夜,“他是大叔,你是小鮮肉,我是在對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