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看著我走來走去,他也忍不住出聲問:“阿飛,你還是說吧,不然秋天會不安心的。”
葉飛還是沒說話,自顧自的整理好一切,把衣服也疊好,就坐到一旁喝咖啡。
我急得要死,撲過去揪著他的領子,“你倒是說啊,想把我急死?”
葉飛淡淡的看我一眼,拿下我的手慢吞吞的說:“如果他有事,我還會在這裏喝咖啡?”
聞言,我心頭的一顆大石才落了地。
葉飛這個混蛋,還真是嚇死人,明知道曆天珩沒事都不早說,非要人家急得要死才這樣說。
我拔腿就往房間裏跑,他就在後麵慢悠悠的說:“先別進去,他還沒醒,就算醒了,也會很暴躁。”
我停了下來,氣得頭頂冒煙,“你又不是他,你知道他會怎樣?”
“我是醫生,兼學過心理,當然知道。”
看著他那得意的小樣,我恨得牙齒癢癢,卻又不得不回頭,坐在那頻頻朝著房間那頭看。
坐了一會,我還是沒忍住,悄悄的往房間裏那邊挪,葉飛想要阻止我,卻被霍軍阻止了。
“讓她去吧,她不去看一眼是不會安心的。”
我到了房間門口,抬手想要敲門,想了想,還是直接推門進去。
咦?
曆天珩已經醒了,真靠在床頭上,低頭看著那條項鏈,一臉的沉思狀。
我嚐試著靠近,小心翼翼的說:“醒了?頭還痛嗎?”
曆天珩抬起頭看了過來,眼底一片血紅色,聲音疏離的出奇,“這是我送你的?”
“嗯,很多年前送的,你大概已經忘記了。”我拉開椅子坐在旁邊,看著他的手掌慢慢的合攏,把項鏈握緊。
“秋梅也有一條,也是我送的。”
我猛地跳起,衝口而出,“怎麼來了?也是在海邊堆沙子堆出來的?”
曆天珩的眼神有點茫然,“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那是我的經曆。”
我氣得要死,這個秋梅也太過份了,明明就是我的經曆,她怎麼好意思拿來自己用?
而且,那段日子,是曆天珩對我最溫柔的時光,我至今還記得他看著我堆城堡的時候,眼底的寵愛,是我至今都忘記不了的。
曆天珩摸了摸前額,又用力的拍了拍腦袋,忽然跳下床,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我從後麵抱住了他,心裏百轉千回的就是覺得委屈,“天珩,你還要去找她麼?”
“放手。”他的後背是那麼的僵硬。
我哽咽了,“昨天我們才說好,要複婚的,你現在是反悔了嗎?”
他的拳頭握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項鏈,突然手臂一揚,狠狠的砸向旁邊的櫃子。
叮的一聲脆響。
吊墜落在地板上,連帶著鏈子滑了出去,一下就滑進了櫃子底下。
我愣住了,嗖然放開他的手臂,“你傻了,那是我們愛的見證,你就這樣丟掉?”
曆天珩轉過身來,臉色低沉語氣沉緩,“愛的見證?難道不是愛的謊言?秋梅跟我說過,你曾經問過她拿這條項鏈,是你帶出去複製的,你是不想承認?”
我大氣都不敢喘,胸口猛烈的起伏著。
她怎麼能倒轉來說呢,當初是她說想曆天珩記起以前的事,讓我把項鏈給她,把一切跟曆天珩有關的東西都給她,她帶回去讓曆天珩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來。
現在好了,劇情完全翻轉,我成了個弄複製品的狡詐小人。
想起他昨天給我看的照片,我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你昨天才說秋梅是個不值得相信的人,你現在”
“我說的事,跟現在是兩碼事。”
他的大手捏住我下巴,“她做的那些事,隻代表她不適合當合夥人,可你做的事,卻是在耍心機,你為什麼要弄這麼多事,如果你不搞這麼多事,我還能勉強跟你在一起,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可你,看看外麵的男人,你一個電話,他們全都來了,別跟我說他們是我的手下,對我忠心耿耿,我看他們一個個都聽你的話而已。”
每一件事都有源頭,而我跟那幾個人男人的關係,從友情被說成有一腿,源頭全是因為他那幾年昏迷,他們幫我才會落得這樣的罵名。
我是不在乎,可他們是他的兄弟。
他怎麼能戴有色眼鏡看自己的兄弟呢?
曆天珩湊近了我,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的一片陰影。
“複婚是能繼續的,不過麻煩你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我幫你,是因為你曾經跟我上過床,我幹的上癮,我才會有那麼一絲的興趣,別以為自己有多重要,我的生命裏,沒有了誰,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