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認真的說:“嗯,還有很多,雖然時間很久,可我記得清清楚楚,秋梅一定沒跟你說過這些吧。”
曆天珩搖搖頭,“沒有。”
“當然沒有,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不是當事人,沒有經曆過的事,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把我跟曆天珩從開始,到結束,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曆天珩一直很安靜,從來沒有過的平靜,聆聽著,不時的皺眉,又不時的,低頭搓著前額。
我怕他刺激過度又暈過去,每句話都說的小心翼翼,語氣像羽毛一樣輕。
直到,我說到無人島的事,那天,正是秋梅跟曆天珩訂婚的日子。
曆天珩忽然說:“這件事秋梅也說過,我也依稀有些記憶,秋梅說,是你的前夫因為我沒幫他勸服那個人捐骨髓給他,他才找人暗算我”
“你錯了,她騙你的,是她找上李誠銘,兩個人合起來害我倆。”我握緊了拳頭,胸腔被怒火填滿,“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一句真話,她那時候怕我去你的訂婚宴上搞破壞,就將我抓到那個島,我們的兒子差點就這樣沒了。”
“失憶的人是我,是她偷了我的經曆,救你的人也是我,她當時還叫我別管你的,把我抓去無人島的也是她,天珩,到了現在,你還不清楚她是怎樣的人嗎?”
一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這麼腹黑的人,我就一身雞皮疙瘩。
細思極恐。
曆天珩沒有說話,拳頭握緊,鬆開,臉也埋到大手之中,額角冒出一層薄汗。
他的頭又痛了!
我慌了,“你怎麼樣,是不是頭又痛了,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一下子說這麼多的,對不起。”
我快速的站起想去找止痛藥,手腕卻被他抓住,“沒事,坐下吧。”
“可是你“
“不痛,就是覺得有點亂。”
曆天珩點了根煙,重重的吸了一口,環視了一圈出租屋,突然問我,“你還不打算搬回去?”
“搬哪裏去?”
一秒後,我頓悟,“喔,你是說搬到你家?不了,趙晨在這邊準備開個分公司,我想過去他那上班。”
曆天珩皺了眉,“幫他打工?”
“有什麼問題嗎?”我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我現在需要工作,我不能再依靠誰,也不想依賴誰,我想自力更生。”
曆天珩笑,“可你之前說,想自己開個公司的。”
我之前的確說過這件事,隻是他當時沒答應,我本來想著開一家然後跟秋梅對著幹,可後來想,還是算了。
她的手腕太厲害,我怕鬥不過她。
門突然被敲響。
我跟曆天珩快速的對望一眼,與此同時,他的手機也響了。
是秋梅打來的,曆天珩接了,我剛好走到門後麵,我聽到秋梅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這個房子我才搬來兩天,楊曉琳是唯一一個知道我住處的地方,秋梅果然厲害,這麼快就找來了。
我快速的拉開門,秋梅拿著手機愕然的看著我,“妹妹,你果然搬到這裏來了呀。”
等她看到曆天珩也在的時候,表情更加不自然。
曆天珩揚了揚手裏的手機,沒說話。
秋梅很快就換上一副笑臉,“天珩,我還以為你騙我呢,你對我真好。”
曆天珩接電話時我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不過現在知道了,大概就是說來了我這裏的話。
我不想讓秋梅知道我跟曆天珩呆了一天一夜,便立刻說:“我早上出去跑步遇到他,你別誤會。”
秋梅狐疑的看我好一會,“是嗎?他昨天沒回來,我以為天珩一直跟你在一起呢。”
“怎麼會?”我笑得很勉強。
秋梅拉過曆天珩的手臂,“我們該回去了,爸媽都在等著呢。”
爸媽!
梁豔芬跟曆正雄回來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回來了,我兒子
我心裏一著急,不假思索的問:“伯父伯母回來了?那恒宇”
“他當然在還在那邊啊,他要上學的。”秋梅搶著說。
我把目光投向曆天珩,他眼底的沉穩令我安心不少,我咬了咬唇,突然問:“曆天珩,你說讓我去秋梅公司幫忙的事,我看還是不用了。”
曆天珩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秋梅也很吃驚,用詢問的目光投向曆天珩。
我立刻說:“我想過了,與其跟別人打工,還不如自己做老板,你既然肯幫我,那我公司開業那天,肯定找你來剪彩。”
曆天珩的眉頭擰了一下,他抽回手臂走到我麵前,“我答應過的事,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