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嗯,他叫趙晨,你記得他?”
“不記得。”
“那你怎麼突然問起?”
曆天珩說:“我雖然不記得他,可他對我說了好多奇怪的事,包括我新建成的家,他也知道。”
聞言,我心裏忽然多了一份期待。
期待他就因為趙晨這個男人,想起一點往事。
我連忙說:“他當然知道,當初說要開發無人島的時候,他也有份參與的,不過後麵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中斷了,可你也給了他廣告費。”
曆天珩笑道:“不缺那點錢。”
頓了下,他又說:“看來你沒說謊,我以前的確跟你有過交接,他雖然是生意人,可沒理由用這件事來騙我。”
我笑了,“你就不怕我事先跟他說好,讓他按照我的意思跟你談?”
曆天珩摸了摸高挺的鼻梁,不以為然,“我的電腦裏也有記錄,你騙不了我。”
“我也找人查過四年前的事,還有醫院的記錄”
他打住了,靜靜的看我好一會,才開口:“我相信你沒有騙我,歐陽跟沈君堂他們幾個,的確不是我的敵人。”
我小聲的嘟囔,“本來就不是。”
都是外界的風言風語,剛開始我還被腿上了風口浪尖,差點就為此放棄一切,帶著昏迷的曆天珩遠走高飛。
是他那幾個兄弟,讓我撐過那段艱難歲月。
曆天珩呷了一口白葡萄酒,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之前跟你提議複婚的事,考慮的怎樣?”
聽到這個,我忍不住又緊張起來。
“還在考慮,隻怕你跟上次那樣,脾氣突然就暴躁到想殺人。”
葉飛診所那件事,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雖然葉飛跟我解釋過,失憶過的人如果想起了某些事,可能會接受不了事實,脾氣會有那一丟丟改變。
可我還是害怕,要是他記起所有的事,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錯的離譜,會不會控製不住自己。
“歐陽是個很忠心的手下。”曆天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笑著說:“你現在才知道?”
“以前就知道,隻是不相信。”曆天珩笑著說。
我看著他一臉和睦春風的樣子,仿佛又看到了當年他溫柔如水的外表下,內力那顆狂熱的心正在熾熱的跳動。
我心裏的期待更加濃厚。
吃過飯,曆天珩給了我一個u盤,“這裏有很多資料,包括你以前跟鄭瑩瑩在遊艇會打賭,還有醫院那些,我想,你一定很想親手毀掉。”
“鄭瑩瑩?”
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我已經忘得差不多,沒想到那個賭約竟然錄製了視頻。
曆天珩說:“裏麵有她在中途作弊的錄像,應該是我那時候找人偷拍的,後來你贏了,大概我也就這麼算了。”
我莫名的感動,原來他那時候就想著幫我,當時看他冷冷淡淡的,雖然陪跑,不過也沒什麼鼓勵的性質。
沒想到他當時做了這麼多。
“秋梅知道這個u盤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曆天珩竟然說:“她知道的,這是她給我的,說是裏麵有些關於我記憶的情景,她也是想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才交給我。”
我的心一沉,秋梅這招用的真高,之前我在曆天珩麵前說了那麼多,都不及她給他一個u盤。
秋梅跟陸子軒認識,她想得到這些,根本就沒有難度。
難得的是,她主動交出來。
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多說什麼,把u盤破壞,把芯片掰斷,扔進了馬桶。
沈紫菱死後,鄭瑩瑩像是看透一切,現在都不出來作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浪,經曆這麼多,她現在很安靜。
出了門,我問他有沒有時間,我想帶他去個地方。
“去哪?”
“去我以前生活過的地方。”
我把他帶到了那個小區,我跟李誠銘生活過的地方。
同一條小巷,我把我們的第一次見麵的場景,說給他聽,還有那天夜裏,大雨中,蔣豔跟李誠銘在我家翻雲覆雨,我被趕出家門,他接受了我的事。
曆天珩聽得直皺眉頭,不可置信的看我。
我把他帶到了ktv後麵的巷子,想當年,我被那三個混混拖了進來,是曆天珩,及時救了我。
還有那個酒店,李誠銘想要搞我,也是他幫我擋了一劫,當時還被砸到了腦袋。
這一切,秋梅都是不知道的,而我,卻曆曆在目。
秋梅出現時,是我失去第一個孩子的時候,背後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她知道我懷孕,怕我成了曆家的準媳婦,才會偷偷潛回國內,實施各種對付我的手段。
曆天珩皺眉,“我們之間,真的發生過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