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勢往下一蹲,喉嚨發出一聲綿長的歎息,“秋天,你覺得愛一個人累不累?”
“累死了。”特別是受到傷害的時候。
簡直想死。
曆天珩點頭表示同意,卻風馬牛不相幹的說了一句,“那你懂我當初的感受了吧。”
我紅著眼看著他,“不懂,因為我沒有參與你以前的生活。”
他的五根手指收了一下,繼而摸著我的臉,“沒關係,以後的生活你會無期限的參與,隻要你願意。”
這種話,聽得太多,也會疲憊的,他根本就沒打算正麵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一直都在敷衍我。
我推了他一把,站起,“那好,如果真的跟秋梅說的那樣的話,那我從今天開始,就掛著曆家媳婦的頭銜,用至盛地產老板的身份,跟你合作。”
曆天珩沒說話,隻是笑了笑,放開我坐到一旁點了煙抽著。
我進了房間,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文件,扔到他麵前,“這是合作計劃書,你看看。”
他大手一揮,“不用看,直接弄合同簽名。”
“哦?”我笑了,雙手撐在茶幾上附身看著他,“你什麼意思,是施舍還是因為內疚,我寫的提成是百分百,賣掉房子的錢都歸我,你也沒意見?”
“你喜歡就好。”他聳聳肩,掃了一眼我的脖子,眼神停留在我的領子上。
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姿勢有多曖昧,領子垂下去,胸約隱約現。
他笑了笑,往後一靠,“你想怎樣都行,隻要不提離婚。”
我嗬的幹笑,直起身子抱著手臂,“果然是在施舍我,不需要,我又不是小三。”
“你怎麼會是小三。”他眯起了眼睛。
我握了握手臂,“初一你訂婚後就是了。”
“不訂婚了。”他揉了揉額角,有點無奈。
我一怔,“你再說一次?”
曆天珩剔我一眼,“我雖然忘記不了以前秋梅所付出的一切,可那都不是愛,隻是感激,感激你懂不?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她,我喜歡的,是那個淳樸又傻傻的姑娘,可她變了,竟然想用承繼的一切來籠絡我,留住我,老子又不缺錢。”
我愣愣的看著他,“我還沒見過,不喜歡錢的。”
“老子就不喜歡,錢而已,沒有可以再賺的。”他將我拉了過去,摟著,“老婆不一樣,沒有了就沒有了,你說是吧。”
“你還讓老子選,老子還怎麼選?一開始就選了你,不然怎麼跟你領證,你這個死女人。”
曆天珩像是在罵我,言語之中卻充滿濃烈的寵溺,我傻傻的盯著他,“可你為什麼沒記起以前的事,就選了我。”
他兩根手指擦了擦好看的額頭,很不解的樣子,“不知道,感覺對了吧。”
他湊了過來,低低的笑著說:“而且,幹你的時候,感覺很特別。”
我臉上一熱,推了推他,沒推動,隻能嫌棄的瞪他一眼,“所有女人都是樣的構造,別拿這種下流的借口來逃避我的問題。”
他抓住我的手,咬了一下我的手指,又吧我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肯定的說:“如果我們以前就在一起,那我這裏肯定會有感覺,腦子壞掉,可心沒壞,有感覺就是有感覺,騙不了人,也騙不了自己。”
他的話好實在,一點都不拐彎抹角,呼出的氣息混合著男人的荷爾蒙鑽進我的鼻子,我的臉更燙了。
“你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他突然問。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我就來了火氣,“廢話,都打到自動關機了,你又想找什麼借口來解釋這件事?”
曆天珩擰起眉頭,“那賊可真囂張,我以為他一拿到就關機的。”
我怔住,“什麼賊。”
他沒說話,在口袋裏拿出一台手機,我一眼就認得,那不是他私人手機,是另一台工作手機。
他打給了歐陽,“卡還沒補?營業廳搬了?”
他罵了一句髒話,掛斷通話。
我冷冷的看著他,他有些不悅,一個電話又打了出去,過了好一會,才有個男人接了。
聽了一會,曆天珩掛了電話,帶著我出了門。
車上,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問:“你手機被偷了?怎麼還沒補卡?”
“嗯,被偷了,在醫院裏偷的。”曆天珩扶著方向盤,目光炯炯的看著前方,“剛到醫院,房間沒熱水,我就出去倒了一壺,回頭就不見了。”
我震驚無比,“那不是vip房麼,怎麼還有人偷東西。”
曆天珩開車窗,點了個根煙,單手扶著方向盤,說:“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試過有人敢偷我的東西,我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親手賺來的,這些人卻不勞而獲,要是被我抓到,老子肯定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