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耳朵,總覺得這個夜裏要發生點什麼,連耳垂都有些發熱,“我沒衣服換,都在那邊。”
曆天珩掐熄了煙頭,去櫃子那拿了一件睡衣砸我身上,“都是你的。”
我拿過那件睡衣,裏麵掉出內褲,我沒在意是什麼款式,反而是那件睡衣讓我很想笑。
兔子連體睡衣,他當我三歲麼?
“好幼稚。”我有點嫌棄。
我記得我給我兒子買過這種衣服,他穿起來很q萌,那是因為他是小屁孩,大人穿,而且還是我這個年紀穿,總覺得很搞怪。
“快去。”曆天珩絲毫沒給我反對的借口,將我轟進洗手間。
我洗完澡,穿上那件連體睡衣,還是忍不住噗的笑出聲。
我的媽呀,這什麼鬼,腦袋上兩隻耳朵,屁股後麵還有個毛茸茸的尾巴,上洗手間麻煩死了,拉鏈竟然在屁股後麵,開了半截衣服。
衣服很寬大,穿在隻有九十多斤的我的身上,顯得鬆垮垮的。鏡子裏的我,自我感覺還是很良好。
能被人想小孩子一樣寵著,就是一種幸福。
出神太久,曆天珩在外麵敲響了門。
“再給我五分鍾。”我飛快的把頭發解開,胡亂的晃動了幾下,又把睡衣的扣子解開兩顆,扯下一點,這才光著腳拉開門。
曆天珩怔了一下,我單手撐著門把,頭發一晃,嗲嗲的叫了聲,“老公,小兔子來了。”
他的表情瞬間懵逼。
我特麼的好像笑,可心裏那一點壞心思又讓我強忍著,攀上他的脖子,腿一抬勾住他的大長腿,領子有一邊卸掉了,肩膀露了出來。
曆天珩攔住我的腰,皺眉,“浪了?”
“嗯,想找你一起,有興趣麼大爺?”
我踮起腳尖湊上自己的嘴,第一次幹這種事,還挺那啥的,有點不自在。
“你頭發還沒幹。”他的關注點,錯了位
曆天珩將我直接抱起,回到房間拿出吹風機,開始很認真幫我吹頭發。
我仰著頭,看著他的下巴,伸手摸了好幾次,“真好看。”
男人都是自戀的動物,他雖然早就是我崇拜的對象,可我還是不吝嗇的要稱讚他。
他是我這輩子看過最好看的男人。
我真是走了狗屎運,才會跟他做了夫妻,他還那麼有錢。
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如果不是我那一年救了他,走在街上,大概他也不會看我一眼。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童話故事,一個人不會無端端的愛上另一個人,兩人之間如果沒有一點什麼牽絆著的東西,根本就走不遠。
“上床,睡覺。”
吹風機一收,曆天珩鑽進被子,順手掀開另一邊,“上來。”
我縮在他的懷裏,對於辦公室被翻了個底朝天的事,還是心有餘悸。
“天珩,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我喃喃的說。
曆天珩的下巴離開我的頭頂,將我翻了過去,“嗯?”
“我知道今天辦公室為什麼會被翻成那樣,因為前不久,我在秋梅的店裏買了一個新牌子的化妝品,還讓葉飛給我送去化驗,估計,那個人就是想要找到那個化驗結果。”
“其實那個結果根本就還沒出來,一來一回也要十五個工作日,這才沒幾天,秋梅就讓人來偷,她應該是心虛了吧,那個化妝品真的有問題。”
“秋天,你膽子還真肥。”曆天珩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就不怕睡著的時候,被人割喉?”
我打了個顫栗,嘴硬的反駁,“怎麼可能,外麵都是人,那個人應該也沒那麼大膽殺人。”
“很難說,狗急也會跳牆,何況是人。”
他的大手勾住我的腰將我拉了過去,低低的說:“別擔心,有我在,要我幫忙不?”
我眨眨眼,“當然要,你要幫我找到那個翻我辦公室的人,我想親口問問,是不是秋梅指示的。”
“好。”
他回答的很爽快,順手就將我攬到身上,我壓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底下被硌得很不舒服,我想翻到邊上去,他抓住我的腰,“給你個機會好好表現。”
都是成年人,我當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可我有心要跟他作對,“我不會,不是一直都是你上我下的麼?”
“還有你前我後。”他往我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不會就學。”
“可你今天跑來跑去,不累麼?”
“有點。”
我趁勢貼到他的臉上,“我也累,我就這麼睡了。”
人肉床墊,其實也不太好用,肌肉太結實,硌得我的胸痛死了。
曆天珩的右臂圈住我,翻了個身,我掉到旁邊的位置,他的手臂成了我的枕頭。
“睡吧。”大手捋了下我的長發,他吻了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