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堂的手指一用力,金毛眼睛翻了上去,包也掉到地上。
“我不是好人,啥都試過,就是沒試過殺人,你們想我試試看的話,我是不介意直接掰斷他的狗頭的。”
我沒想到他讓我相信他,是要上演這麼一出。
他出手很快,我根本反應不來,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把金毛往那幾個人身上猛然一推,快速的拉著我的手跑了起來。
“快跑。”他轉頭,嘴角帶著笑意。
跑出牌坊,身後跟了七八個人,狂叫,鍥而不舍的跟在身後。
沈君堂像是很熟悉這裏的環境,帶著我七拐八拐,然後衝過馬路,上了公園後門的一條拱橋。
下了橋,後麵的聲音也隨即消失。
星期天,公園很多人,金毛他們也不敢放肆,沈君堂回頭看時,他們已經悻悻的轉身走人。
我跑出一身的汗,扶著橋上的欄杆喘著氣。
沈君堂叼著煙,嘲笑我,“體力真差。”
“你帶我來,就是想跟別人打架的吧。”我反唇相譏。
沈君堂靠著欄杆,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突發狀況,沒想到那混蛋認識你。”
“我很奇怪,你以前不是跟曆天珩一起出來玩麼,他怎麼不認識你?”
又是他自己說的,出來混的誰還不認識幾個人,見了麵都是叫兄弟,這不,兄弟沒叫成,轉眼就成了敵人。
沈君堂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那是後來的事,不打不相識,跟曆天珩本來就是死對頭,他的小弟,我怎麼可能都認識。”
我笑道:“那要是他排個小弟去你那當臥底,你豈不是老底都被他揭開了你都不知道?”
沈君堂沒好氣的白我一眼,“你以為演電視劇,警匪片?這是現實社會,誰會做那種蠢事。”
他吸了一口煙,又說:“現代社會的黑道,不是電視行演的那樣,我們就是看看賭場,看看ktv,偶爾幫老板收爛尾數,不會動手殺人,搞得最多的,就是英超聯賽時開盤賭球而已。”
我噢了嘴,“所以,你跟曆天珩是打架認識的?”
沈君堂摸著下巴,反問:“我沒說過?”
我搖頭,“沒有,我隻知道你們不像朋友又不像敵人。”
沈君堂笑了,“我們是情侶”
我竟無言以對,要是演戲的話,他跟曆天珩還真是一對絕配cp。
來都來了,我倆就在公園瞎逛,看到那些媽媽帶著自己的小孩,我對曆恒宇的思念,更加濃重。
還差一個月,我才能見到他。
真不懂曆天珩是怎麼想的,明明我們已經複婚,我這個準媽媽竟然還要幾個月才能見自己的兒子一次,什麼道理。
說來也巧,在公園裏,我又看到了蔣豔,她這次不是一個人,旁邊站著個男人,手裏還牽著個小女孩,應該就是她女兒。
上次見她,她穿著韓式的裙子,也沒注意到她的體型,今天看到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我才知道她又懷孕了。
生二胎,是現代人紮堆要幹的事。
我聽到我的心在歎氣,這輩子,我也許都沒機會生二胎了。
沈君堂似乎沒注意到我的沮喪,問我,“曆天珩有沒有帶你玩過這種機動遊戲?”
“沒有。”
我有一丟丟的懼高症,曆天珩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會帶我玩這種刺激的遊戲。
其實我還挺想嚐試一下,畢竟這輩子就這麼長,什麼都要試一試才不枉此生。
沈君堂點頭,“這裏都是給小孩子玩的,不適合大人,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玩那種世界排名的機動遊戲。”
我噗的一下就笑了,“我膽子很小,你別嚇我。”
沈君堂瞪我一眼,“多嚇幾次,膽兒就就能肥起來。”
我笑了笑,聳聳肩,不置可否。
離開公園,這次沒有再擠公交車,滴了輛車回到大廈樓下,沈君堂從車窗抬頭看看高聳的大廈,疑惑的問我。
“你住在這上麵?”
我點頭,“嗯,上麵都是住人的套房,我在中間位置,你要上去坐坐嗎?”
“不了,姓曆的不會想要看到我。”
頓了下,沈君堂又說:“今天的事,你有沒有打算跟他說。”
我楞了一下,還沒回答沈君堂,一輛車突然停在我們跟前,曆天珩很快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跟沈君堂都怔住幾秒,他看我一眼,往旁邊挪開一點,像是怕曆天珩誤會。
我感激的看他一眼,曆天珩已經走到我們跟前,三個人目光交錯,空氣中依稀迸裂出火花。
“回來了?”沈君堂雙手插袋,咬著煙,吊兒郎當的跟曆天珩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