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他還是那麼霸道(1 / 2)

我沒回家,開車去了海邊,坐在圍欄上看著浩瀚的大海,海浪微卷,靜靜的抽著煙。

我現在抽煙的數量比以前多了,原來一天才兩三支,現在有時候會半包多。

明知道抽煙不健康,可那感覺,就跟想念曆天珩一樣,壓也壓不住。

有時候點了一根煙,開始想他,一邊想一邊偷偷的流淚,直到煙火燒到手指頭才驚覺。

思念是一種最傷人的東西。

沒有任何事情,會比想一個人卻又見不到來的更加痛苦。

以前總想著能看到他,可現在見到,我隻想逃避。

旁邊突然多了一個身形,手裏的煙被瞬間拿走,我轉頭剛要開口罵人,曆天珩卻握住我的手指。

“別抽太多,指甲會變黃的。”他說。

“鬆手。”我厭惡的說。

“不鬆。”

他不但沒鬆手,還繞到我後麵抱住了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臉貼著臉。

“我要非禮了。”我掰著他的手指頭。

“在這裏要用英文喊,不然沒人理你。”

我氣到不行,一轉頭剛要罵人,嘴唇卻跟他的擦過,電光火石,愣住幾秒,我的頭立刻往後偏。

“流氓!”

“也要看對象。”他的手臂收了一下,“隻有你,我才會耍流氓。”

“神經病,你再這樣我就叫了!”

那邊剛好有兩個外國友人走來,我剛要叫,曆天珩立馬捂住我的嘴,“我放手,你別叫。”

他鬆開了我,我立刻從欄杆裏跳了下來,快速的走向車子,他就在後麵大步跟了過來。

車門還沒關好,他已經竄上了副駕座。

我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推著他,“曆天珩,你煩不煩啊,你給我下去。”

“不下,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可我不想跟你談。”

他盯著我好一會,忽然歎了口氣,“我之前那樣做,隻是不想你卷入漩渦,我是用心良苦,難道你還不懂我?”

“我就是不懂,我們是夫妻,為什麼富貴的時候能在一起,有難了就各自飛?”

我轉頭看著他,“不能共患難的夫妻,還在一起做什麼?”

曆天珩放在膝蓋上手猛然收了一下,忽然放軟到了聲調,“我想去你家看看,可以嗎?”

我沒意見,讓他看看恒宇生活的環境也好,畢竟他是他的爸爸。

回到家,他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客廳,看到茶幾前的地板上很多正在拚接的模型,他坐了下去。

我連忙提醒他,“你別碰兒子的東西,他連我也不讓動。”

那些樂高的拚接模型,很貴,可兒子喜歡玩,他的房間裏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模型,飛機航母什麼的,都是他一手一腳拚出來。

我平時就坐在那看著他弄,他遇到問題就看我一眼,我就跟他研究一下,最後還是他自己動手。

曆天珩看了好久,盯著那模型的拚接解說好一會,這才從地上挪到沙發。

“恒宇,過的快樂嗎?”他問我。

我說:“當然快樂,每天跟幼兒園的小朋友玩,禮拜六禮拜天就參加活動。”

“那你去參加過嗎?”

我點頭,“有,學校會要求家長一起去,不過我比較糗,英語不太過關,跟其他家長交流不太順暢。”

曆天珩笑了笑,伸了手想像以前那樣摸我的頭,卻又在半路停住,縮了回去,“當初幫他選學校,都沒考慮這個問題,對不起。”

我鼻子一酸,機械式的回了一句,“沒關係,我已經在努力學了。”

曆天珩嗯了聲,兩人沒再說話。

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為了緩和一下,我去倒了杯果汁,放到他麵前。

“喝完就走吧,恒宇我明天下午去接回來。”

曆天珩拿過果汁喝了一口,放下,“之前的事,已經解決了,我爸也為此付出了代價,這麼久,事情已經平息,我想,我們也應該回去了。”

“回去?”

我在這裏生活了半年,他現在突然跟我說回去?我又要重新適應那邊的生活嗎?

之前過來時,我已經在至盛退了股,趙晨也重新找到合作方,我回去的話,隻會是無業遊民一枚。

我在這邊找了個寫字樓的工作,每天上下班接恒宇,他中午在學校吃飯,我下班後就去接他,基本都是固定的模式。

我的心在歎氣,“你是想回去東山再起?”

“怎麼說?”

我聳聳肩,“你一直都是個不服輸的人,就這樣倒下不是你的做事風格,我相信,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你應該早就鋪好後路了吧。”

就像,提前安排我出國。

曆天珩往沙發靠背靠了過去,長腿交疊,指骨分明的大手,放在膝蓋上,就這麼撐著腦袋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