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覺得,你太了解我了。”
我翻了個白眼,“我就是太了解你,才沒打算跟你回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隻是不想再活在那種爾虞我詐的日子裏罷了。”
我還記得趙晨給我看的視頻跟照片,雖然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就是受害者家屬,可曆天珩那樣做,已經是非常的不道德。
趙晨還跟我說,其實那件事裏,不止受傷那麼簡單,還壓到兩個人,我不知道情況如何,隻知道,曆天珩是用錢,來捂住那些人的嘴的。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就是不能按常理出牌,可用非法手段獲得利益,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曆正雄的錯,不該自己的兒子來承擔。
就算他現在已經收到上天的譴責,可錯了就錯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曆天珩湊過來一點,深邃的眸光中,帶著一絲疑惑,“這就是你不願意回去的借口?還是,你對我擅自安排一切的事,心裏不高興?”
“都不是。”
我差點就想把那件事攤開來說,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隻是,不確定我的男人,有沒有變質。”
曆天珩皺了眉,“我還是我,沒變過。”
“你有,隻是你自己沒發現。”我嗖的站起,聲調有點跑偏,“我們當初在一起,你是想報複秋梅才好上我,我以為我們能一生一世,可秋梅回來了,你跟她鬥來鬥去,都是因為她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受傷昏迷,我扛了幾年,你把我忘了,我以為等你醒後,生活就恢複如初。”
我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的控訴著,“事實上,並沒有,秋梅後來再度回歸,你還是要跟她鬥個你死我活,你從來沒顧及過我的感受,你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將我掃地出門,離了婚,跟我領證,隻是不想跟秋梅結婚,我感覺自己好傻。”
曆天珩緊緊抿著唇,一句話都沒說。
我的眼淚像打開了小水庫,嘩嘩的流著,“既然你覺得我隻能跟共富貴而不能共患難,那我們還在一起做什麼?你做每一件事我都不知道,甚至,安排我的人生,我都隻能跟著走,我累了,我不想以後要是還發生類似的事,你又要將我推開,我會死的。”
“曆天珩,我不想再這樣,我隻想帶著兒子好好過日子,你之前給我的錢,我一分都沒動過,我還給你,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隻求你以後別煩我。”
我把銀行卡扔到他身上,他沒接,也沒撿,就這麼看著我,表情痛苦。
“秋天,再給我個機會,我”
“機會不是別人給的,是要自己爭取的,你爭取過嗎?我當初求你別推開我,你呢,你一意孤行,是你推開我,不是我沒給你機會。”
曆天珩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位置,我抬起頭,隻能看到他完美的下巴線條。
我覺得有點壓抑,往後退了一步,他說:“不管你怎麼想,我回去處理剩下的事,就會派人把你跟恒宇接回去。”
“我不要!”我跳著腳。
可事情的最後,根本就不由得我控製。
楊曉琳跟我打來電話,說lt清盤,把所有的資金都注入到至盛地產,也就是我以前跟趙晨合作的那家,現在,曆天珩成了最大的股東。
自從我從至盛退股後,趙晨沒有了曆天珩這個大靠山,至盛差點經營不下去。
現在曆天珩做出這個驚人的舉動,趙晨一口就答應,還把自己的那一份,也全部賣給了曆天珩。
爛船還有三斤釘,曆天珩的酒店跟房地產清盤後,做了債務重組,他又向銀行貸款,買了至盛,又成了老板。
前後隻花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他的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等楊曉琳通知我時,至盛已經改名成天恒集團。
秋梅還是活的好好的,混的風生水起,曆天珩的公司出事的那段時間,她的公司快速成立,很快就獨占鼇頭。
而最讓我以外的是,趙晨把爛攤子轉讓給曆天珩之後,竟然出任了秋梅那家公司的老總。
楊曉琳憤憤的說:“秋天,幸好當初你沒有答應跟他在一起,他就是個賣國賊,一看勢頭不對就拐到秋梅那邊去了,真是小人。”
“他一進去就當了老總嗎?”
“當然啊,天天挺著個將軍肚在那耀武揚威,還跟我們公司有業務來往,我看到他就想吐。”
我的腦海一個激靈閃過,秋梅的手段層不出窮,難道,之前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