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楊曉琳通話結束後,我給趙晨打了個電話,可接電話的人不是他,他的號碼換掉了。
我又給楊曉琳打了過去,要了趙晨的號碼,剛接通的時候,他還以為我是騷擾電話,直到我說:“趙晨,我是秋天。”
“喔,秋天啊,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非常的陌生。
“沒,我就想問問,你現在是在秋梅的公司上班麼?”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的心一沉,“有老板你都不做,非要幫別人打工?那人還是秋梅,趙晨,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趙晨有點不高興了,“秋天,我怎麼做不用你教,人往高處走,我沒覺得這樣不好。”
他的公司撐不下去,去幫別人打工也是無可厚非,可幫秋梅做事,我心裏總覺得不舒服。
想起之前他給我看到照片跟視頻,我問他,“曆天珩那些事,你給我看過的視頻,是誰發給你的?能告訴我麼,我想去找他問一下是不是親眼看到。”
趙晨不說話,過了一會,他突然急急忙忙的說:“不好意思,我有電話進來,先忙,再說吧。”
還沒等我說話,他就立刻掛斷,我不甘心,又打了好幾次,電話一直在忙音當中。
他把我拉黑了。
我們認識那麼久,以前也一起共事過,如果他不是心虛,他是絕對不會掛我電話。
我一開始想給曆天珩打電話跟他說,趙晨不是好人。
可想打他已經買了至盛,連名字都改了,那應該沒什麼威脅了吧。
半夜睡不著,爬起來想喝口水,結果手機突然響了。
我嚇了一跳,拿過手機看到是曆天珩打來,沒有絲毫猶豫就接了電話。
“老婆,睡不著嗎?這麼快就接電話了?在想我是不是?”
喲,好輕佻的語氣。
我一句話沒說,直接掛斷。
電話第二次響起,我過了好久才接通,“有事說事,沒事掛斷。”
“老婆,我真有事,你別掛電話。”
“說吧,別繞彎子。”
對麵傳來幾聲咳嗽,我一聽,心就被提了起來,“你病了?”
曆天珩輕輕嗯了聲,“咳了幾天,估計是太累了。”
“看醫生了沒?”
“沒看
我一聽,立刻就開罵,“你神經病啊,有病不去看醫生,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累不死?別想著病了就能博我同情,我說過不回去就不回去!”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曆天珩那嘶啞的聲音才再次傳過來,“為什麼,你對我是不是還有什麼誤解,所以不肯帶著兒子回來。”
我嘴硬的說:“哪有,我隻是適應了這邊的生活。”
“我不會相信的,你在那邊才生活了半年,這邊才是你的家,落葉歸根,馬上就到清明節了,難道你不想回來拜祭爸媽?”
他的話戳中我的痛處,我連拿電話的手都輕微顫抖。
“回來吧,就算有什麼誤會,也要當麵解決,不是麼?”
我心念一動,艱難的開口問他,“那你跟我說,咱爸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咱爸故意買那些不合格的建築材料,才造成那樣的後果。”
曆天珩的語氣瞬間變得急切,“當然不是,我爸是被騙的,那個供應商說是換了新包裝,我爸誤以為是真的,就照常拿貨,誰知道是豆腐渣。”
我握了握拳,“那你是不是為了掩蓋事實,連夜把那些材料都拉走,還給受害人的家屬錢,讓他們不告咱爸?”
曆天珩有些好奇:“誰跟你說的?”
“你別管,你隻需要說是還是不是?”
“老子是那樣的人麼?”曆天珩的語氣變得有些惱怒,“我們做了夫妻那麼久,老子敢作敢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麼爛的伎倆,我怎麼會去做。”
“那我明白了。”
一定是趙晨找人假扮曆天珩,半夜三更的上演了那麼一出賄賂證人的戲碼,曆天珩陷入水深火熱當中,他就趁機踩一腳。
這一切,都是秋梅在背後操作。
她說過,她得不到的,就算是毀了,也不讓我們好過。
趙晨隻是她其中一顆棋子,一顆,一切向錢看的棋子,難怪他一過去秋梅的公司,就坐上老總的位置。
“那你要回來幫我媽?”曆天珩問了我一句。
我喝了一口水,揶揄著他,“你那麼能幹,你一個人就能搞定,我現在隻是個家庭婦女,啥都不懂了。”
“那如果我跟你說,沈君堂跟楊曉琳又在一起了,還打算結婚的話”
我瞬間跳起,“什麼?你再說一遍?”
沈君堂跟楊曉琳在一起了?楊曉琳才回去多久啊,她在這邊陪了我一個月左右,她媽給她打電話說他爸病了,讓她回去看看,她走了之後就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