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人,至死不渝的情。
我哭死了,歌詞太揪心了。
每次發生傷心的事,都跟自己說不能再哭,不能再哭,再哭就不是秋天。盡管這個咒有點毒,可我還是每次忍不住。
不過,曆天珩一點都不介意我女人一點,他坐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
“你哭的時候雖然難看,不過也就這個時候最像個女人。”
“滾!”老娘什麼時候不像女人了。
特別是他醒來後那些日子,我特麼的都不知道哭過幾回,以前他昏迷的時候,老娘連哭都沒時間。
曆天珩聳聳肩,“我也想滾,可我不舍得你,這輩子都舍不得,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舍不得。”
“肉麻。”我貧著嘴,心裏卻美滋滋。
陳美蓮剛才說的話,對我所造成的影響在這一刻都拋諸雲外,他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他對我可鍾情了。
“對了,我早上跟楊曉琳逛街,買了一條裙子,你看看好不好看。”
我在櫃子裏翻出那條裙子,雙手捏著肩膀位置在身上比劃,“好看不?”
“我以為又是黑色。”曆天珩靠著床頭,看著我。
“我不買黑色很久了!”我不滿的瞪他一眼。
曆天珩勾起唇角,掃了一眼那條裙子,用嘲諷的語氣說:“太花了,不適合你。”
“是嗎?”
我把裙子拿起來,看了好幾遍,突然有點泄氣,楊曉琳早上就說過這句話,裙子的花朵太大,色彩太鮮豔,跟我一點都不搭。
我就是想要買東西發泄一下,誰知道買了後誰也看不上眼,連曆天珩都嫌棄。
我決定買的時候,楊曉琳還說我,幸好你嫁的的人是曆天珩,你才能這麼任性的揮霍你的錢財,太敗家了。
她還肯定的說,我買回去後,一定穿不了機會就扔在角落裏看都不看一眼。
後來,事實證明,她的話對了一半,我就穿過那麼一次,屋裏所有人都看我,仿佛看到了一隻即將表演的孔雀般的眼神,讓我趕緊逃回屋裏。
然後,裙子就被擱置在角落。
目前來說,曆天珩的眼光跟楊曉琳是一模一樣的,我不死心,拿著裙子跳上他的大腿。
“你快說好看,不然我不下去。”
曆天珩眯起了眼睛,手裏還拿著書沒放下,就這麼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下意識的開口問:“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公司有事,忙。”
“忙到晚飯都在外麵吃?吃的什麼,飯盒嗎?早說啊,我給你送便當過去。”
曆天珩看了看我手裏的裙子,“去逛街買了什麼?”
“就買了條裙子”我擺弄著那條裙子,扯著細細的肩帶,“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很難看?”
“你去穿上我看看。”
我去了,換上後貼了乳貼,站在曆天珩麵前轉了幾個圈。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不自覺的皺眉,“是挺難看的。“
我用眼角剔他一眼,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曆天珩又補了一句,“不過你是我老婆,你穿什麼我都不會嫌棄。”
我更加鬱悶了,“你還是喜歡我穿黑色對吧。我不喜歡了,陰沉沉的,一點都不適合我這個年紀。”
“你應該買黑色的。”曆天珩提醒我,“過幾天就是媽的忌日,你要穿這個去?”
我的心一痛,扯了扯裙擺,想起江雲景的話,心頭蒙上一層低氣壓。
我媽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隻是我的養母,她養育了我十幾二十年,這份恩情怎麼也不能抹殺掉。
所以,我還是決定,明天跟楊曉琳和唐寶再去買一條。
我把裙子扔到椅子上,跳上床,“睡覺。”
曆天珩也扔掉手裏的書,掀開被單鑽了進來,聲音輕柔的跟我說:“我說裙子不好看,你不高興了?”
我背對著他,沒說話。
也沒有不高興,我也是一時鬱悶才買了那條又貴又不好看的裙子來發泄而已,我不想說話,是因為江雲景的話。
曆天珩在後麵撫弄著我的頭發,又摸我的額頭,又摟我腰,低低的問:“過些日子我想放個長假,帶你跟兒子去度假,你想去哪裏?”
我笑,“你都說過好幾次了,恒宇差點就盼望到頭發白掉你都沒實施過,你還好意思問我想去哪?”
“咦,這語氣好晦氣。”他調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