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撫著那些指甲印,懊惱著。
曆天珩沒說話,摸了摸我的頭,轉身出了病房抽煙去了。
楊曉琳坐下陪著我,一直安慰我,讓我不要害怕,一定會沒事之類的話。
我感覺自己有點過份,為了這件事,讓這麼多人擔心我,既來之則安之,就算結果不好,我也還是要珍惜每一天,快樂的活下去。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給我帶來了什麼?”
“皮蛋瘦肉粥,還有兩個生煎包。”楊曉琳給我盛了一碗,又遞給我一個包子,“趁熱吃,涼了會很硬。”
我無言感激,吃粥吃了幾勺,幾個醫生推門魚貫而進,我手一抖,包子掉到了被單上。
該來的還是來了。
張醫生看了看我,翻開病曆卡,問:“感覺怎樣啊秋天,頭還痛不痛?”
我機械的回答,“不痛了。”
“還有發燒嗎?”
“剛探了熱,退燒了。”
“嗯,那掛完這些營養針,就出院吧。”
張醫生合上了病曆卡,跟幾個醫生又開始往外走,我愕然的看著她的背影。
就這樣?報告呢?不說嗎?
我剔了一眼楊曉琳,她立刻會意,跳起來追了上去,“醫生,醫生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沒說了?”
“忘記什麼?”張醫生頓住腳步。
這時,曆天珩剛好從外麵抽完煙回來,他還不知道張醫生沒跟我說結果,看向我,估計是我的表情過於慌張,他還以為結果不好。
一個箭步就跨了過來,將我大力的拉進懷裏,沉聲說:“秋天,沒關係的,老子一定會陪你走到最後,秋天”
“天珩”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不要緊,我一直都那麼愛你,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愛你。”
我有點懵逼,不知所措的看向楊曉琳,她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張醫生尷尬的笑了笑,“你想問什麼,我們去外麵說吧,別妨礙他們兩口子。”
“在這裏說吧,我能扛得住。”我輕輕推開曆天珩,“醫生,你說吧。”
張醫生有點茫然,楊曉琳連忙提醒她,“秋天不是抽了血驗那個hiv麼,那結果”
張醫生噢的拍了一下腦門,“你看我這記性,太忙了,都忘了。”
她再次翻開病曆卡,抽出起其中一張a4紙,交給楊曉琳,“報告在這裏。”
楊曉琳迫不及待的掃視著,我再次捏住了曆天珩的手掌,緊張的身體顫抖。
“怎麼樣?”她看得太久了,我的心都要嚇炸了。
楊曉琳抬頭看向我,麵無表情,無喜無悲,“秋天,我沒看懂,是不是陽性就是有,陰性就是沒有?”
暈倒
“拿來。”曆天珩低喝一聲,搶過她手裏的報告,快速的掃視一遍。
忽然間。
他俯下了身子,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嘴,力道很大,我毫無防備之下,身子直接往後倒,他幹脆壓了上來,繼續吻。
他的舌頭伸了進來,一頓亂攪動,又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楊曉琳在後麵哇哇亂叫,“兒童不宜!”下一秒,已經蹦出了病房,還順手帶上了門。
我懵逼到不行,撐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曆天珩,離得太近,吻的太狠,我什麼都看不清楚。
隻覺得胸腔被什麼壓住,呼吸有點困難。
“我要被你壓死了。”我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他鬆開了我一點,手臂屈起往床上一壓,撐住自己的身子,又吻住了我,這次更加霸道,我感覺我的嘴腫了,被他吸腫了。
我的手背還插著針頭,根本不敢亂動,平放在那都不敢抬手推他。
良久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我,保持原有的姿勢,聲音嘶啞的說:“秋天,我終於解放了,你今晚死定了。”
“啊”
我還是很懵,轉頭看向他手裏已經被抓的皺巴巴的報告,心砰砰直跳,“我死定了?陽性麼?”
“陽是陽,不過是陽光的陽,恭喜你,沒毛病。”他站直時順手拉起我,報告往我鼻子底下一放,“屁事都沒有,都是你自己嚇自己。”
報告寫的很清楚,我根本就沒被感染病毒,上麵大大的陰性跟減號,一種釋放的感覺從心底騰的爆炸。
“我的媽,我真的沒事。”我興奮的大叫,抓著那份報告直接在床上站起,亂蹦著,“感謝上帝,感謝觀音菩薩,感謝我爸媽保佑。”
“快下來,床要塌了。”
病床一點都不結實,我跳了幾下就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曆天珩趕緊拉我坐下,將我圈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