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噩夢(2 / 2)

我一怔,“什麼逼婚?”

“你剛才明明說我們幾年前就領證,可我們一直沒擺結婚酒。”他捉狹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

我哈哈的幹笑連聲,“我也隻是想幫你挽回一點麵子嘛,幹嘛這麼認真。”

曆天珩聳聳肩,有個女人走了過來,用同樣狐疑的眼神打量著我,“你是秋天?”

我禮貌點頭,“是的,請問怎麼稱呼你?”

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是秋梅的閨蜜,我倆見過好幾次,你竟然不認得我,這是有多清高?”

我盯著她那張臉想了好久,才想起在衣服店裏,她就是跟秋梅幫著搶我衣服的那個女人。

“芳芳姐。”我終於想起來了,秋梅就是這麼叫她的。

我還記得,我把衣服扔進垃圾桶後,她追著那個掃地的阿嬸去了呢,不知道有沒有拿到那一袋子的衣服。

芳芳哼了一聲,身後走來一個男人,她立馬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我先生,東南亞最大的分銷商,做百貨的。”

嘖嘖,那嘴臉,還真囂張。

家裏這麼有錢,還貪那幾件衣服,真是搞不懂她怎麼想的。

我勉強的笑了笑,芳芳的老公伸出手跟曆天珩打招呼,曆天珩禮貌了握了一下。

我也不想理這些無聊人,低著頭看著自己白色的鞋子,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聽說你的老婆嫁過人離過婚,曆總可真是愛心爆棚,這樣的女人,也隻有曆總才敢收下,真是佩服。”

我一聽,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來了,汗毛倒豎,驀然抬頭,卻發現男人的眼睛正盯著我看。

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他的眼神好冷,冷的讓人覺得恐懼。

勾著曆天珩手臂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幾分,人也貼近了一點,曆天珩回頭看我一眼,大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背。

“請問,您怎麼稱呼?”他問那個男人。

芳芳立刻撐大眼睛,“我老公你都不認識?真是狗眼看人低。”

曆天珩笑了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是做百貨的,我是做地產的,不認識,很正常。”

芳芳還想說什麼,那個男人卻抬了抬手阻止她開口,自己則沉穩的說:“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不重要。”

曆天珩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那這位不重要先生,我老婆是離過婚,那又怎樣呢,又不是你娶她,是我娶而已,何況,你身邊這位,也不見得有多高貴吧。”

“你說什麼?你別侮辱人。”芳芳一下就急了。

曆天珩挑起眉峰,“幻影曾經的台柱,現在從良了,看上去,沒啥區別。”

我一怔,偏頭看向曆天珩,他就像一尊天神,洞察世間一切,誰也逃不過他的法眼。

芳芳的臉唰的一下白了,拿著酒杯的手握得死死的,咬著唇快速的低下頭。

那個不重要先生冷冷的笑了笑,橫我一眼,“女人如衣服,我可不像曆總這麼長情,這麼多年還守著一個離婚女人。”

“離婚女人好啊,經驗足,花樣多,老子就喜歡這樣的。”

男人被噎住了,冷眼橫掃過來。

我縮了縮身子,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中指上,有一顆淡淡的黑痣。

我猛然往後一退,曆天珩的手臂一下收緊,即時將我扶回原位。

我的後背滲出秘密的冷汗。

李誠銘的手指上,也有這麼一顆痣位置不偏不倚,完全一模一樣。

我驚呆了,心髒跳得厲害,呼吸有點困難,我低下頭,大口的喘著氣。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是李誠銘,他已經死了,他被大海卷走了,在那個地方,不可能有生還機會。

一定是我最近太累,想得太多才出現幻覺,像上次那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我就誤以為是他。

而且,這個人的樣子,跟李誠銘一點都不像,真的,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曆天珩的聲音從頭頂落下,“老婆,我們過去。”

這時,現場響起了輕柔的音樂,臨時騰出來的空地成了翩翩起舞的舞池,好幾對都已經跳起慢四拍。

男人轉身離開,芳芳立刻跟上去,勾住他的手臂,卻被他嫌棄的甩開了。

芳芳轉頭狠狠的瞪我一眼,又提著裙擺追上了他。

我驚魂未定,勾著曆天珩的手臂顫抖著聲音說:“天珩,我們,我們回家吧。”

曆天珩用手抹了一下我的額頭,“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什麼。”我輕輕搖了搖頭,不敢說剛才那個男人,手指上的痣長得跟李誠銘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