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寧青雲的司機麼?上次跟鄭瑩瑩吃飯時,他來接寧青雲我們見過一麵。
那人沒有回頭,而是提著一個女裝的袋子徑直走進電梯,曆天珩拉著我,跟著進去。
旁邊的男人拿著手提袋,還是個女式的,我看了好幾次,總感覺氣氛有點詭異。
他似乎注意到我老是偷瞄,笑了笑,解釋道:“別誤會,青雲小姐忘記拿上去,我是她司機。”
曆天珩握了握我的手,看了我一眼,“你認識?”
我想了想點頭,“你還記得在機場裏,我跟兒子都說看到一個很像秋梅的女人麼?”
“就是這個青雲?”
“是的。”
曆天珩笑了笑,“想不到進去一個,竟然還有一個在外麵。”
我瞪了他一眼,“別笑,我沒有開玩笑,跟秋梅真的很像,你那天是沒看到,要是你看到了,你也會說長得像。”
曆天珩摟著我的肩膀,“我說過,大千世界,撞臉的人有很多,隻是不小心就同在一個城市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倆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的聊著關於寧青雲的事,旁邊的男人聽得眉頭直皺,忍不住打斷我們的話。
“兩位不好意思,聽你們的話,似乎是在說,有個人長得很像我們的青雲小姐?”
我點頭,“嗯,很像。”
“那請問那個很像我們小姐的人,現在在哪裏?”
我一時語塞,看了看曆天珩,不知道該不該說,秋梅現在正在隔離中心接受治療,還是今天才剛被帶進去。
說了吧,有種侮辱寧青雲的感覺,不說吧,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成了廢話。
曆天珩聳聳肩,肆無忌憚的開口道:“剛被送走,估計,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出來。”
男人哦了一聲,投下不屑跟鄙視的目光,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他率先走了出去。
我嘶了一聲,“你看看,誰都不相信我的話呢。”
“很正常,又不是兩個人站在一起,要是站在一起的話,估計也像不到哪裏去。”
他說的話也有點道理,畢竟秋梅臉上動過刀子,現在病怏怏的外形,跟光鮮亮麗的寧青雲站在一塊的話,肯定被拋離九條街。
進了會場,立刻就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大部分都不認識,其中幾個看到我,眼中都是驚訝。
我認得她們,是其中幾個老板的老婆,以前曆天珩昏迷的時候,曾經有過交易。
隻是後來公司出現問題,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終止合約,以至於老顧客都流失了不少,現在曆天珩公司轉型,那些見風就跑的人,他是不屑再合作了。
“她不是那個秋天嗎?以前lt的老總,還記得麼?”
“記得,聽說出國了,怎麼又回來了?”
“還跟著曆總呢,之前曆總的公司出現財政狀況,她跑得可快了,現在曆總東山再起,她又回來了?”
“真是勢利的女人,都不知道曆總為什麼還看上她。”
幾個女人等於一千多隻鴨子,說了幾句話後,每個人的眼光就變得很不一樣。
想不到曆天珩精心安排我出國的事,在她們的嘴裏竟然成了勢利小人。
我隻能嗬嗬。
手心一熱,突然被曆天珩抓住。
我轉頭看向他,他掃了一圈,沒說話。
準新郎穿著黑色的西裝走來,笑容滿臉的握著曆天珩手,“曆總,歡迎歡迎。難得你百忙之中都抽時間過來,真是太給麵子了。”
他說了兩句,目光就落在我的身上,“這位是?”
“我老婆。”曆天珩摟住我,話裏頗為傲氣。
“喔,是嗎?是上次那個你宣布訂婚的那個咦,不太對,樣子可不一樣。”
這人真是個二百五,那麼久的事還挖出來說,明明我就站在他麵前,曆天珩也說了我是他老婆,他還這樣說話。
都不知道他這別墅是怎麼賺回來的,口才這麼差,怎麼做生意?
我也有點尷尬,手心緊了緊,賠笑說:“我老公那麼優秀,免不了狂蜂浪蝶都想圍過來,我們早在幾年前就領證了,我老公怎麼可能跟別人訂婚,那個隻是個玩笑而已,別當真。”
“喔,喔,是這樣啊。”準新郎一副我了然的樣子。
感覺食指別大力的捏了一下,曆天珩的手隨即改為摟住我的腰,摟得很緊。
我尷尬的笑笑,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牽強,明明那時候就離了婚,後來才領證的呢。
準新郎也沒說什麼,招呼著我們過去,然後自己又去招呼別人。
曆天珩伏在我耳邊低聲說道:“老婆,你是在逼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