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好多人圍觀,都在指指點點,有人說陸子軒一個大男人怎麼欺負一個女人,也有人說,這是兩夫妻在鬧別扭嗎?更有人說,我是個小三,陸子軒在維護我,才打了秋梅。
什麼世道,見點風就是雨大有人在。
我怕影響不好,拉著陸子軒就衝進了大廈,電梯也不坐,跑了幾層樓梯才停了下來。
剛停住,陸子軒就開口罵我,“秋天,你拉老子做什麼,老子還沒發泄夠呢。”
“發泄個鬼,那麼多人看著你,你一個大老爺們還好意思欺負一個女人?”
“她自找的,誰叫她先作死。”陸子軒在樓梯上坐了下來,點了根煙,“要是被我知道她真的是裝病,老子弄死她。”
“她沒病你還想把她弄死?”我搖頭。
“不然呢,耍老子?也不看看我是誰,你以為我跟曆天珩脾氣那麼好,任人宰割。”
我輕皺了下眉,“天珩什麼時候任人宰割了,他也是有仇必報的好不好。”
“切。”
陸子軒把煙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熄,這才站起拍拍屁股,“我走了,去看我女兒。”
“你終於承認了?”我笑著衝著他的後背喊。
陸子軒擺擺手,推開了門,走進了樓層裏。
沿著原路下樓,剛好接到曆天珩的電話,我拿著手機準備接,卻看到門口那圍了一堆人。
秋梅剛才就是在那個位置跌倒,難道,她還沒爬起來?
心存疑惑,電話也沒接,我就這樣拿著手機走了過去,擠進人群裏一看。
暈,還真是,她不但沒爬起來,還暈過去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叫:“快幫忙叫救護車啊,還看?”
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都是在指指點點,手機已經沒再響,我打了醫院的電話,曆天珩的身形剛好出現在門口。
“天珩,快來幫忙?”我連忙叫他。
曆天珩分開人群走近,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立刻蹲下抱起秋梅,而是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
“秋天,想死是不是,別碰她。”
我急了,“不是,她暈了,她”
說話間,曆天珩已經將我的袋子搶了過來,翻出濕紙巾,使勁的擦著我的手。
“不是,天珩,你聽我說”其實秋梅沒病啊,可他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解釋。
“又是你說的,看到她都要繞路走,你怎麼還抱她了。”曆天珩皺了眉,圈住我的腰又帶後了幾步。
“曆天珩,你幹嘛?”
腰上的手驀然一用力,“帶你遠離病毒的源頭,以免被感染。”
他的表情很嚴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救護車來了,秋梅被帶上了車,我有點可憐她,醫護人員問有沒有家屬在場時,我還是跟著上了車。
曆天珩就這麼開車跟在後麵。
才出來沒兩天,又進醫院,感覺醫院都成了家一樣了。
救護車裏,護士問我病人有沒有什麼過敏史,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印象中,沒有。
可護士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她在幫秋梅檢查時,發現她的皮膚有紅點,腳上還有幾處皮膚破損。
我的心一下就被揪住,看到護士想要把裙子掀高一點來處理傷口,我連忙一手扯住她,順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護士別碰,先送醫院,她可能是帶菌者。”
小護士愣了下,又看看那傷口,登時僵住了表情,在藥箱裏給我拿了口罩,又帶上了醫用手套,然後,給醫院彙報情況。
我從來沒想過,我就這麼一句話,秋梅就會被送去疾病防護中心,而且,還被嚴密看管起來。
她剛到門口的時候,那個陣勢,簡直比女王出巡還要嚴密,來接的醫生都全副武裝,秋梅就像一個毒氣彈,隨時都會置人於死地。
不得不承認,人類對於這種病人,還是很有看法的。
因為是隔離病人,我跟曆天珩都沒辦法跟著進去,反而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抽了一管血
在沒證實秋梅是不是艾滋病人前,醫生還是很謹慎的,抽完血又千叮萬囑的讓我們注意一下身體狀況,要是有什麼反應就要立刻就醫。
有了前車之鑒,我跟曆天珩都知道,我跟秋梅沒有什麼能傳染的接觸,自然也能放寬心態。
車上,我感歎道:“想不到,是我親手把她送到這個地方,你說,他們會把她怎麼樣?”
“人道毀滅吧。”
他那嘴巴,毒舌起來無人能及。
我白了他一眼,“這是個法治社會,治療不治療都應該是自由選擇才對,怎會那麼殘忍。”
曆天珩聳聳肩,“放她出來隻會連累跟多人,還不如人道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