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多恨她”
說到底,我們也曾經是姐妹,雖然現在還沒證實她是不是就是秋梅本人,可她冠上秋梅這個名字,也算是我姐姐了。
曆天珩的眼神掃了過來,仿佛看穿我的心思,“收起你那同情心,對於她那種人來說,同情心不值錢。”
我不想再說些什麼,乖乖的閉上了嘴,看著前方的道路。
“今晚帶你去個好地方。”曆天珩突然說。
“去哪?”
“一個宴會,你也好久沒在宴會上出現過了。”
他說的對,我還真的好久沒再宴會上出現了,在國外那段日子,最多也就跟朋友聚一下,什麼宴會酒會,都沒參加過。
回來後,事兒一直都沒斷過,直到今天,看著秋梅被帶走,我突然偷偷鬆了口氣,仿佛一身的重擔終於放了下來。
“我沒禮服,需要很正式麼?”
曆天珩笑了笑,“不用,隨意就行。”
下午三點,我們出現在專賣奢飾品的商場,一路走過去,首飾衣服鞋子,就提在了手裏,曆天珩結賬時,眼睛都沒眨一下。
想起之前他公司的事,我還是有點擔憂,問他,“上次我住院時,你不是說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搞掂了麼?”
“早就沒事了。”曆天珩摸了一下我的腦袋,幫我扣上安全帶,“社會輿論沒什麼可怕的,隻要拿出證據,擺在他們麵前,他們就無話可說。”
那天他趕回公司後,一堆大姐大媽大爺,把公司圍了個水泄不通。
曆天珩不慌不忙,把樓盤的負責人請來的同時,讓他把所有資料都帶過來,擺在眾人的麵前。
有人還認為是假的,臨時造出來敷衍她們。
曆天珩連手機都遞了過去,讓最多話的人打電話去辨真偽。
留言這種事,事實真相擺在眼前時,就會不攻自破,澄清後,曆天珩還請那些人去實地考察了一番,附帶送了一些小禮品。
“手段不錯嘛。”我笑著說。
曆天珩挑起眉峰,“給點小恩小惠穩定人心,沒壞的。”
“那揪出幕後的黑手了嗎?”
曆天珩轉頭看我一眼,“這個還用問嗎?一定是我的死對頭,除了秋梅之外,就是她背後的人。”
我把陸子軒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了曆天珩聽,他笑了笑,說了句,“終於做事了,我還以為要等到頭發全白。”
“你幹的?”他把人家懟出來了?
曆天珩聳聳肩,“做錯事就要負責,老鬼犯下那麼多事,想逃是不可能的了,來到這邊還以為秋梅能幫他洗白,真是白日做夢。”
“揣著那麼多錢過來,目的就是為了洗白,我們大天朝多厲害,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以償。”
“老鬼?”我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秋梅背後的那個老大,現在,大概已經逃到南極去了。”
洗黑錢的伎倆,虧秋梅想得出來,不過,我也很佩服她的膽量,竟然連這種事也敢做。
曆天珩混了江湖這麼久,黑白兩道的人都是認識不少,老鬼想躲在身後操縱一切,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我轉頭看了眼車後座的兩大袋東西,想起楊曉琳,想要問他沈君堂去不去?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曆天珩不喜歡聽到我提起沈君堂,更別說見麵了。
除非他在場,否則,別想著能單獨見他。
車子開上了馬路,這個點車流有點擁擠,我們的車緩慢的行駛著。
“那個是個什麼宴會?”我隨口問道。
曆天珩專心開著車,“一個地產商娶老婆,在酒店吃完飯後去他家別墅開宴會。”
他低頭看了看精工表,“時間還早,我們去看場電影,吃個飯,再過去別墅就行。”
他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不喜歡去那種場合,特意等晚飯過了在過去,放下禮物就走,夠貼心了吧。”
我笑了笑,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驀然想起他的傷,又掃了幾下。
看來一場電影,吃了飯,將近八點的時候,我們才到了別墅,與其說是別墅,還不如說是私人會所,該有的都有。
我還以為跟曆天珩以前住的別墅一樣呢,結果,卻是樓盤裏的一個會所,聽曆天珩說,這裏隻招待貴賓,就算是別墅區的住戶,也不一定能進來這裏。
別墅區裏一共兩個會所,這個是屬於私人擁有,另外一個是業主耍樂的地方。
停車場裏停了很多豪車,剛下車,就看到前麵有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正從車裏出來。
看到我,他的眼神停留了一會這才看向別處。
我總覺得他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過。想了一會,心頭一個激靈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