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法好似蘇芸卻在幫助本王一般,可是你也知道此刻統兵在手,日後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的了!”軒轅雨還是沒能從自己的思路中跳脫出來。
武田笑著搖頭說:“王爺將事情想的簡單了,歸根結底是把聖上想的簡單了,而蘇姑娘卻是抓住了聖上脈門,聖上多疑,因此統兵之權在誰手中誰便是聖上的懷疑對象。”
軒轅雨有些憬悟,可是要立時扭轉心中疑慮卻也不是太過容易,他沉思默想,武田知道這事情還是要王爺自己想清楚了才好,因此沉默了片刻。
“你的意思我倒是有些明白了,若是軍權在本王手中聖上自是會懷疑本王,如今軍權在白慕容手中,因此聖上才會懷疑他,誠如今日聖上所言,那下毒的事情就撇清了本王和雲半城的關係了!”軒轅雨茫然說到,心中好似的確有些通透了。
武田點點頭說:“正是如此呢,王爺能想到此處似乎也應該理解了蘇姑娘的良苦用心了吧!”
軒轅雨沉思片刻,這才完全想得明白,蘇芸此舉倒是在暗中幫助自己呢,若是自己當真領兵出征,遠的不說,就今日聖上中毒隻是自己就擺脫不了幹係,畢竟軍權已經在自己手中,而且自己又剛從江南回來。
“是本王錯怪她了,隻是如今才想明白也於事無補了!”軒轅雨苦笑一聲說到。
武田輕聲說:“倒也未必,王爺想想,既然蘇姑娘時刻為王爺著想,心中自然是庇護王爺的,而且她又將白慕容推到統兵的位置上來,則自然說明問題了!”
軒轅雨心中一凜,可不是就是如此嗎,既然說蘇芸為自己開脫了統兵平叛的事時在幫助自己,那麼將白慕容推上前來自然是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了。
而自己當初對於蘇芸的誤會完全由於白慕容而起,如今才看得清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蘇芸並不曾真的依附了白慕容。
“王爺可是與蘇姑娘約定了再見?”武田倒是關心起這個來了,軒轅雨有些摸不著頭腦,就轉而問到:“當初卻是你來勸慰本王不可動了真心的,如今是怎麼了?”
武田尷尬一笑,悠悠說到:“便是到了如今老奴依舊還是初心未變,隻是世易時移,王爺想想,如今蘇姑娘在聖上身邊,宮中無論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有個人支應著終歸要好的多吧!”
事到如今武田心中所想依然是利用蘇芸,軒轅雨雖然有些煩躁,卻也想得通其中道理,在馬上不禁沉吟著點頭。
“隻是方才本王說起日後回到宮中探望,卻被她拒絕了,而且說起她如今在宮中都是晚間當值的。”軒轅雨不禁歎息了一聲說到,滿臉都是無奈之色。
武田卻笑了笑說:“如此倒是好了呢,老奴倒是有法子與蘇姑娘通上訊息,至於她可會回應老奴就不好說了!”
軒轅雨頓時大喜過望,追問到“你當真是有法子的嗎,說來聽聽,今日瞧蘇芸情由,倒好似是再也不願見到本王一般呢!”
“王爺稍安勿躁,這個法子說出來也就無趣了,王爺隻明日等了消息就是!”武田少有地在軒轅雨麵前賣起了關子來了,軒轅雨也是無奈,隻好由著他了。
兩人回到軒轅府,武田自到了廚下,廚工見管家到了趕緊停下手中活計過來問安,武田卻問到:“廚下可有雍菜嗎?”
“管家問的可是江南俗稱空心菜的雍菜?”廚工茫然反問,見武田點了點頭,趕緊從蔬菜中找出了一捆雍菜來。
武田看了之後捋著胡須說:“很好,我正擔心府中沒有呢,既然有就清炒個雍菜,而後用食盒裝了,我自有用處!”
幾個廚工麵麵相覷,用食盒裝起來自然是要送餐的,可是還從未聽說過隻送一個青菜的,可是武田就笑笑走了出去,他們也不敢追問。
武田到了書房門前輕聲奏報:“王爺,老奴求見!”
軒轅雨應了一聲,隻等武田進來之後才說:“你我主仆二人何必如此拘禮?”
武田見軒轅雨正自書寫一個扇麵,於是就笑了笑說:“老奴此來正要求王爺一樣東西呢!”
軒轅雨愣了一下,武田指了指桌上的宣紙說:“老奴想求王爺寫一副蠅頭小字。”
軒轅雨不明就裏,武田卻說:“這幅字最好能情意綿綿,讓人看了觸景生情的最好!”
聽這話的意思好似這字是要交給蘇芸的,軒轅雨就算是再笨也想得到,可是想要從宮外傳東西到宮中去談何容易,慕容海登基之後宮禁森嚴,慢說是傳遞字條,就是一隻鳥兒想自由飛躍宮牆都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