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這時一般都在睡覺,因為晚間要當值,孟淳站在門口還沒想好怎麼叫起蘇芸來,不想嚴宓適時出現,倒解決了自己的難題了。
“孟淳,你不再浣衣局了嗎,那便好,這身衣服很合身材呢?”嚴宓如今幾乎成了蘇芸的跟屁蟲,她知道蘇芸百般照拂孟淳,自己自然最好也是能和她和睦一些。
孟淳冷冷笑了笑說:“也不是隻有你們才能穿的如此光鮮,都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沒有煎熬的那麼久讓你們失望了吧?”
嚴宓不想孟淳竟然說出這種話來,頓時愣住,不過裏麵蘇芸已經被吵醒了,就起身來,看到是孟淳衣著亮麗地來了,高新說到:“淳兒回來了,好的緊呢!”
孟淳就走進房內,嚴宓僅僅跟隨了,孟淳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拉住蘇芸的手說:“妹妹今日都是拜姐姐所賜,妹妹謝謝姐姐了!”
蘇芸又不傻,早已聽出孟淳話中有話,於是歎息了一聲說:“妹妹誤會了,姐姐真不知道究竟聖上怎麼知道了那件事,因此怪罪下來,姐姐昨日已經在聖上麵前代妹妹求情了呢,聖上不允,今日定是魏王又再求情了!”
她見孟淳好端端地從浣衣局出來還以為是軒轅雨求動了慕容海了,因此才說出這番話來,其中內情她哪裏知道。
孟淳冷笑說到:“多謝姐姐好意,隻是不必了,我如今在未央宮中麗妃娘娘身邊當差,回來也是知會姐姐一聲而已!”
蘇芸聽了不由得愣住了,孟淳怎麼會突然到了未央宮去了?她輕聲問到:“可是聖上的旨意?”
“這天下縱然所有事情都是聖上一言九鼎,我不過是個賤命一條的丫頭,我的生死哪裏就能勞動聖上費心,隻有姐姐這般的出眾之才才會引起聖上注意吧!”孟淳轉過頭去,說話的時候並不看著蘇芸。
蘇芸知道她在浣衣局受了幾日的苦,心中不忿說出這種話來也是正常,可是旁邊嚴宓卻是聽不下去了,喝止了孟淳到:“說話便好好說話,這般陰陽怪氣的說給誰聽呢!”
“喲,你倒是出來打抱不平的嗎,想當初好似你總是瞧我家姐姐不順眼的,如今卻是怎麼了,我姐姐貴為侍讀閬中,就嚇住你了!”孟淳冷哼了一聲揶揄嚴宓說到。
嚴宓氣鼓鼓地轉過頭去,蘇芸勉強一笑說:“妹妹心中有氣姐姐是想得到的,都是姐姐的不是,今兒姐姐就此給妹妹賠罪可好?”
“妹妹雖然進了未央宮,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使喚丫頭而已,自然當不起姐姐賠罪,妹妹言盡於此,姐姐日後平步青雲自然是指日可待的,妹妹就先行恭賀姐姐了!”孟淳躬身行禮,轉身就要離開。
嚴宓卻攔住門口到:“我算是聽出來,你今日回來可是要示威嗎,姐姐哪裏對不住你了,便是魏王的事情也是姐姐認識在先,魏王眼中可又容得下你了?”
蘇芸叫到:“嚴宓住口!”
可惜話已經出口,根本收不回來了,孟淳最聽不得的就是關於軒轅雨的話,而嚴宓偏偏就拿這話來激她。
孟淳冷冷一笑,定定看著嚴宓問到:“你認識姐姐幾日了,你可知道我當初在宮外可是救過姐姐的命的,如今姐姐如此待我你也是親曆者,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仔細下場還不如我呢!”
嚴宓一肚子話被孟淳堵得死死的,她愣愣看著孟淳,這個當初膽小怕事的孟淳今日是怎麼了,一反常態不說,矛頭又時時處處都對著蘇芸去呢。
蘇芸站起來走到兩人中間笑說:“妹妹這話言重了,你我姐妹之間有些誤會,姐姐以為總有一天會解開的,妹妹今日說的都是氣話,姐姐就當沒有聽到,你回去吧!”
“不許走,你當初救過姐姐的命我也是親見了,可是你入宮之後姐姐三番五次的照拂你難道就抵不過當初你的恩德了嗎?”嚴宓還是不服氣,完全不顧蘇芸勸阻。
孟淳好似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就笑對著嚴宓說:“我卻是聽說那日四皇子到了月華宮來了,回到未央宮中卻對麗妃娘娘說看中了咱們姐姐呢,不知你作何感想?”
嚴宓轉頭看著蘇芸,蘇芸一臉愕然,軒轅晨當時確乎叫自己到了麵前看了一眼,卻不知還有這般下文,而且當初嚴宓為此還兩天不曾理會自己呢!
今日孟淳舊事重提當真是不識時務,可是她本就是帶著氣憤而來,能說出這種話蘇芸沒有想到,可是在孟淳心中早已是打過腹稿的。
蘇芸尷尬看向嚴宓,嚴宓早已將此事想的通透了,她對著蘇芸說,又像是刻意說給孟淳聽的,“姐姐出眾,便是我看了都會動心,自然不要去說男人了,你要用此事來挑撥我與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