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清了清嗓子笑說:“嚴伯父聽了不要覺得錯愕,我與宓兒是代嚴晟來提親的。”
嚴文錦愣了一下,想想也是覺得自然,就點點頭說:“你們年輕人的事老夫也理會不了太多,還是看小柔的意思吧!
嚴宓就起身去拉蘇芸的手說:“既然父親大人如此說了,姐姐還是隨我到小柔房中瞧瞧她去。”
蘇芸就躬身告退,嚴文錦起身示意她們自便就是,嚴宓拉著蘇芸一路到了小柔房間,敲了門進來,見小柔正恭敬地在抄佛經。
“妹妹真是有心了,麗妃娘娘若是知道了也當感動非常呢!”蘇芸笑了笑說。
小柔趕緊起身請兩位姐姐坐下,又親自準備了茶點,嚴宓擺手說:“都是自家人,你不必客套,一起坐下來說說話,今兒我和姐姐倒是有些話要和你說呢。”
小柔有些詫異,忽而想到昨日嚴晟那番話,想來當時蘇芸過來安慰自己的,於是就挨著嚴宓身邊坐下了。
“妹妹,昨兒晚間的事嚴大哥今天特意到了大理寺中來向姐姐們解釋呢,他也是後悔非常,卻不知道妹妹可是會原諒了他呢?”蘇芸試探著問了一句。
小柔紅著臉道:“姐姐折煞小柔了,小柔本是個下人,承蒙姐姐們不棄,如今也貴為千金小姐,這些都是小柔做夢都不敢想的,小柔早前為麗妃娘娘照拂,如今又得父母親大人寵愛,當真是死亦無憾了,哪裏還敢去怪罪別人?”
這話雖然繞的有點遠,可還是聽得出來其中深意,她自然是沒有怪嚴晟的。
蘇芸就點頭笑說:“那便好了,妹妹可是還記得當初姐姐和你說過的話嗎,彼時嚴大哥重傷再次療養,姐姐說這人心都是肉長的,隻要妹妹對嚴大哥好,時日久了他自然感覺得到!”
小柔連忙點頭說:“姐姐這話言猶在耳,妹妹哪敢忘記?”
蘇芸嗯了一聲,而後才說:“昨晚嚴大哥那話並不是心中本意,他不過是氣惱自己在朝中一無權勢,二無金銀,怕妹妹跟著他受苦,因而才說了些違心之論呢!”
“姐姐,難道妹妹就是那種貪慕虛榮之人嗎?看來嚴大哥對於妹妹還是有些誤解!”小柔嘟著小嘴說,好似很是氣惱一樣。
嚴宓就在一邊附和著小柔說:“就是,這嚴大哥當真可惡,姐姐若是得了空閑時當好好教訓一下他才是呢!”
小柔聽了滿麵緊張之色看著嚴宓,又看看蘇芸,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又低下頭去了。
蘇芸當然知道嚴宓是故意如此的,就笑了笑白了嚴宓一眼,嚴宓掩嘴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
“還有一件事姐姐也不想瞞著妹妹,嚴大哥今兒還托了兩位姐姐要向妹妹提親呢!”蘇芸看著小柔直白地說了出來。
小柔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愣愣看著蘇芸,嚴宓在一旁不住點頭說:“一點不錯,若是妹妹懷疑芸姐姐在說笑,姐姐我可以為之作證。”
小偷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垂首不敢說話,蘇芸笑了笑說:“妹妹現在可不是沉默的時候,無論有什麼心思都要說出來讓姐姐們知道才好。”
嚴宓在一邊裝出不耐煩的神情來說:“既是不說話,妹妹自然就是不同意了,姐姐明日回了嚴大哥就是了,何須再問?”
蘇芸見嚴宓給自己一個眼色,於是就起身道:“也好,感情的事情總是勉強不來的。”
小柔見這兩人當真是要走呢,趕緊一步跨到門口攔住兩人去路,可是又不知該說什麼,就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妹妹這是做什麼呢?”蘇芸愕然問道。
小柔漲紅著臉憋了半天才說:“姐姐們不是答應妹妹要帶妹妹入宮去瞧麗妃娘娘的嗎,隻要妹妹瞧了麗妃娘娘,其餘的事情就答應了姐姐們!”
這個理由貌似牽強,可是對於蘇芸和嚴宓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是小柔已經親口答應了嚴晟的婚事。
“這事好說,剛好姐姐們就該到宮中去收拾行李呢,事不宜遲,莫不如現在就入宮去如何?”嚴宓迫不及待說道。
蘇芸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聖上雖然沒有旨意下來要咱們什麼時候離宮,可是咱們姐妹的任務完成了,也該去收拾了。”
嚴宓聽了之後也是覺得有理,而且小柔也是剛剛說了,隻要帶她入宮去見了麗妃她就答應了嚴晟的提親,這事說起來正是宜早不宜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