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緩緩走過去,眼圈泛紅,雖然很清楚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又虛榮又愚蠢,對她向來是兩麵三刀不真誠,可是當她知道蘇莎得了這樣的惡病時,心裏那抹心軟是怎麼都揮之不去。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個人是惡有惡報,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可是,可是……
陸小晴看出少奶奶的掙紮,她騰地一聲站在蘇蔓和蘇莎麵前,咳咳道,“那個,那個,既然常醫生都說了,你的病情還要進一步確認,所以現在大家都冷靜一下,也不一定有多嚴重呢……”
蘇莎氣壞了,陸小晴這個賤女人竟然擋在她和蘇蔓的中間。
她嗚嗚地哭道,“人家都說我得了白血病,你不用安慰我了。”
陸小晴心裏白了她一眼,暗道我哪裏是安慰你,我是安慰我家少奶奶不要為你這種女人傷心。
蘇蔓轉向常醫生,“她的病你可要上心,如果萬一……你必須要盡快製定救治方法,盡可能地保住她的命!”
說罷她狠狠心轉身離去。
蘇莎那個氣啊,也不願意裝了,惡狠狠地瞪著陸小晴,“你擋著我幹嘛?我姐姐對我一直有感情,就算是你使壞阻擋,也沒用!”
陸小晴氣呼呼,“蘇莎,你能不能給自己好好積點德。你看你,你都得了不治之症,還是這個樣子,你什麼時候知道悔改啊。要不是你屢次欺騙少奶奶,惹得她心寒,也不至於你來這麼久,她一次都沒來看你。”
蘇莎冷哼道,“不用你教訓我,你走開!”
說罷,她轉向常醫生,可憐兮兮地說,“常醫生你可要好好救我的命啊!我姐姐都跟你講了啊。”
她現在太怕自己死了,如果她死了,什麼富貴榮華全都是白搭。
她一定要自己好好活著,然後努力嫁個有錢人,過上富太太的生活。
常醫生尷尬地看著陸小晴和蘇莎,點頭道,“救人一命是我們當醫生的職責。”
“陸小姐,還有個事情想請你轉告少奶奶。蘇莎小姐的病情現在比較急性,一旦確認是白血病,她就需要被隔離,在無菌的空間進行有序的治療。所以不適合在這裏呆著。我建議立刻將她轉移到醫院去進行治療。”
陸小晴巴不得蘇莎趕緊離開這裏,趕緊同意道,“這肯定了,她在這裏也是個病毒源,還是隔離地好。這個少奶奶肯定會同意的。”
蘇莎知道這女人說得很對,但是一聽到自己被當成病毒隔離,就惱火。
可是現在救命要緊,所以也不跟她計較了。
就這樣,蘇莎本想裝病博取同情以賴在南溪居,誰知道弄巧成拙,還真得了病,還是一個聽起來十分可怕的病。
她被人立刻送到了聖德醫院,進入了血液科進行仔細的檢查。
不出半天,最終還是確診她患了急性白血病,需要立刻進行化療靶向治療。
蘇蔓聽到這個消息後,情緒很不好。
身邊的人,不管是愛的還是恨的,一個個全都跟緣分很淺。
簡川回來之後,知道了蘇莎的病情,又見蘇蔓心情很差。
隻是摟著她親了親,安慰的話也沒說,知道這種事情隻能讓她自己去排解。
蘇莎對於他來說是死是活無關緊要,他的蘇蔓可不能出事。
隻不過蘇莎生病了,蘇蔓不開心,那就派點厲害醫生過去盡量救治就好。
他簡川可以在商場生殺掠奪,可是對於人的生命,隻能感歎。
白氏集團。
今年最後一次股東大會正在召開。
白靜荷、白顯林、白春貴等各位巨頭都出席這個會議。
但是與以往的氣氛不同,這次的會議顯得十分的詭異。
白靜荷作為總裁,會上一句話都沒說。
白顯林竟然作為會議主持人,大談特談。
白春貴呢,神情忐忑,坐立不安。是啊,他上次被白靜荷和白顯林攛掇著去聖德醫院刺殺白春衍。
本來他是不同意的,鬧不住兒子白定來一個勁兒地要發誓要搞死白春衍。
說如果他不死,他們這一支的白姓人就永遠沒有出頭之路。
白春貴左思右想最後默認兒子的做法,任他去刺殺白春衍。
誰知道,白定來是個莽撞貨,當場就被醫院保安給逮住。
現在人都不知道被關在哪裏?
他就納悶了,兒子帶去的人都是有功夫的,裝備的武器都是最先進的。
這些人可都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怎麼一個小小的刺殺都搞不定。
還被醫院的保安給逮住。
要麼,這些雇傭兵都是水貨,來騙錢的。要麼就是白春衍這邊怕是有什麼變數,這些醫院的保安怕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保安,而是安排保護白春衍的特級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