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恨他吧。
“不用好心幫我說話。我知道現在淩家敗了,你們看不上我了。所以,隻能任由你們欺負我……”淩雅貞低低地哭了起來。
淩君東已經被警察盯上,據說是那個石翔手裏有一個念珠,警察懷疑是淩君東的。
隻是,現在還沒有確切證據,所以隻是被叫過去查問。
白顯林一死了之,白靜荷又瘋了,雖然她懷疑她是裝瘋賣傻,逃避責任。
可石翔人確實是自己的侄子淩成誌殺的,雖然是激情殺人。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淩家現在岌岌可危,眼瞅著挽救不回來了。
現在自己這邊也是亂成一團。一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哭。
“母親,你先不要吵,也不要哭。現在的問題是搞清楚蔓蔓的身世……”簡川摟著蘇蔓道。
“阿川,我想上樓去。不想呆在這裏。”蘇蔓弱弱地說著,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簡川點點頭,抱起蘇蔓上樓去了。
簡山舟眼巴巴地看著蘇蔓上樓,別怪他一個老和尚還盯著女人看。
這老和尚詐死上山當和尚就是因為愛的人死了,才心灰意冷躲起來。
現在有個女孩長得跟愛的人那麼像,他原來內心故作鎮定的安寧早都扔到爪哇國去了。
當他再也看不見蘇蔓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好對上淩雅貞惡狠狠的目光。
“你真是惡心!這對母女兩人都該死。死不足惜!”淩雅貞怒不可揭地罵道。
“……”簡山舟默然,好半天才道,“人都死了,你罵還有什麼意思?”
“她幸虧死了,要不然我一定會把她挫骨揚灰。”淩雅貞憤憤說著狠話。
“父親,現在蘇蔓絕對是不能在再這裏呆了。現在外麵肯定傳得沸沸揚揚。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要我說,盡快把她送走,走得越遠越好。對外,我們就宣稱新娘子突然暴病身亡,我們再給阿川找一個家世清白的好姑娘。”淩雅貞諫言道,她現在巴不得趕緊讓蘇蔓滾蛋。不論她是不是簡山舟的私生女,她總歸是那個賤女人的孩子。
這對她簡直是奇恥大辱。一定不能讓她留下來。
“不可能!”從樓梯那裏傳來一聲大喝!
淩雅貞暗叫不好,阿川怎麼下來得這麼快。
本想趁著他不在,跟公公簡修震達成共識。
“阿川,你是想逼死我嗎?”淩雅貞咻得一聲站起來,哭訴道。
“她是艾雪的女兒。是媽媽的仇人啊。你媽媽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你就不心疼我一下下?”
簡川緩緩湊樓梯那裏走下來,走到淩雅貞麵前,“一碼歸一碼。蔓蔓她母親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蔓蔓是無辜的。”
“這是她的頭發,我現在就讓人去驗DNA。”
陸南走過來,把蘇蔓的那根決定命運的頭發接了過去。
簡川緊接著拽下自己的一根頭發,也遞給陸南,“24小時內給我消息。”
陸南知道事情重大,趕緊去辦了。
淩雅貞一雙陰冷的眼神追著陸南的背影,暗自下定了決心。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我們等結果再做討論。不過有句話我要說。”簡修震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長歎道,“阿川,你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簡川抿唇沉聲道,“我知道。”
“如果蔓蔓是我簡家的孩子,你們兩人的夫妻關係就此打斷。至於這兄妹關係嘛,我看也不能明說了。最好還是按照你母親的說法,把她送出去,我們可以提供她一切的花費,但是你們兩人從此不能再有聯係。如果蔓蔓不是我簡家的孩子,你們兩人的夫妻緣分能不能繼續,那就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要考慮她的感受,不要到時候鬧得太難看。”
淩雅貞冷笑道,“父親,你可說了句公道話。要我說,不管她是不是我們簡家的人,都留她不得。現在就應該趕出去。”
簡川一雙冷冷的眼神射向她,眼裏全是不滿。
“你就是恨我,我也要這麼說,還要這麼做。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如果你執意要跟她在一起,那我就去跳樓。我倒要看看後人如何評價你。你倒是對得起自己的感情了,那對你自己的親生母親呢?你的孝在哪裏?”
淩雅貞索性把話全說出來,讓簡川自己去選擇。
背水一戰,這次一定要把蘇蔓這個賤人的賤種給趕出去。
等她失去了阿川的保護,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她定不會讓賤人的孩子能過得好。
“雅貞,你何必逼阿川啊。”簡山舟默默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勸?你有什麼資格?”淩雅貞氣不打一處來。
“……”簡山舟垂下臉,默然已對。
確實,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過是遵循自己的內心,為什麼就得不得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