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兩個人,是八王爺的手下?追他們的人,就是十四王爺司尚淵的人了。
這麼想著,夏言羽翻了翻黑衣人的衣裳,從裏麵搜出來一個錢袋,還有一封信函。猜測這信函的內容肯定十分重要,夏言羽也不敢現在就打開,急忙藏進了自己的衣袖裏。此地不宜久留,難保不會有這黑衣人的同伴尋來毀屍滅跡。
這人是被迫死在這裏,他的同伴事後為了保密,定然是要回來查看的。夏言羽提起裙擺,扯下自己的一截內衣的袖子包在了頭上,疾步離開。
就在她離開後沒有多久,就有一人閃身出現在巷子裏,看見已經死了的黑衣人,臉上麵無表情,隻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來。他從腰間掏出一個紙包,打開後,小心翼翼的將裏麵的白色粉末灑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對不住,淩風十四王爺不知為何夜間就把城門給守住了,我根本逃不出去也無法將你帶回去”
瞬間,被這白色粉末沾染到的衣服和身體都猶如被吞噬了一般,快速的化為屍水,很快,黑衣人的身體,就沒有蹤跡,隻剩下一片暗黑色的汙水。
那人做完這些,才一躍而上,消失不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夏言羽一行人從青州趕往涼州,一路快馬加鞭,若不是因為小玉不諳騎術,便是連馬車也舍棄了,隻管著勒緊韁繩,一路疾馳。
總算在第二日傍晚,趕到了南城門。隻是牽著馬走到城門邊的千音瞧見城門口守衛森嚴,還盤查要出城的人,不禁停住了腳步。
“主子,進城容易出城難,這出城之人,都需要看臉,不知道是不是發現”
他們此行去青州,做的隱秘外人不知道。但是司尚榮什麼身份,既然自己這一方在司尚榮的勢力範圍內有探子,那邊自己這一邊也會有司尚榮的人。若是被困在城內,甕中捉鱉,可就大麻煩了。
夏言羽掀起車簾看了幾眼,皺眉。那些士兵中,隻有一人手中拿著半尺來寬的畫紙,仔細對比後就收了起來。料想要抓的人,身份十分隱秘,且不想讓人知道。且盤查的對象,皆是女流。
“無妨,你上去打聽下,城內在抓什麼人。”
清遠應了聲,等被盤查後的一個女子走到他們身邊時,才欠了欠身,“敢問姑娘,這涼州發生什麼大事了嗎?為何出城需要查看?”
那女子打量了一番,才道:“似乎是城主家中跑了一個小妾,是以才一個個都看過才準離開。”
小玉在馬車內聽她這麼說,頓時心底一緊,轉身對夏言羽道:“太子,會不會是個幌子,逃走的不是什麼小妾,而是小姐?”這涼州可不是什麼尋常的地方,是十四王爺的封地,城主也隻是空有虛名。現在想來司尚榮來涼州行宮,可能就是為了自保。涼州是司尚淵的封地的這件事眾人皆知,如果自己在此遭了不測那麼司尚淵就擺脫不了嫌疑。司尚淵當上攝政王,對於司尚榮來說就是最危險的事情了。
司尚允也已經從宮裏打聽到司尚淵也已經來了涼州。這麼說來司尚榮和司尚淵兩人現在應該全都在涼州內。這麼看來這可就熱鬧了。難道說劫走夏言羽的就是這二人之一?可是夏言羽的身份誰都不知道怎麼會呢?司尚允越想越亂,原本不起眼的涼州,此刻竟然如此混亂。當務之急就是夏言羽的下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這麼冷的天,不吃不喝的那麼凍著如此單薄的女子,怎麼可能熬得住呢!
且不說這些,現在十四王爺既然在涼州,又是攝政王這等尊貴的身份,又豈能允許區區一個城主因為一個侍妾下令去盤查來往的百姓呢!
“若是如此,那就更要進去了,清遠,你去聯係探子,用蜂信聯係即可。”他們四人目標太大,清遠輕功卓絕,內力深厚,擅長藏匿,適合單獨行動。而他外功厲害,氣運丹田,帶著小玉,還能隱藏身份。
“皇兄,我同清遠一起去吧,等到了夜間,放煙霧彈集合便可。”陸雲帆武功不弱,聽他這麼說,司尚允也不反對。
“太子”
“進了城內,你喚我少爺便可。”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