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是比這個還要重要的!不過你且說說,你是如何招惹到蕭貴成的女兒的?席間她一直在看你,你是賴也賴不掉的!”夏言羽這會子才知道自己遺漏了什麼。那丞相之女的眼神中帶著對司尚允的怨恨,好似自己被拋棄了一般。
司尚允聞言一怔,有些哭笑不得。
“我與她有什麼瓜葛,不過是丞相意欲拉攏我,才想著把女兒嫁給我。最難消受美人恩,我逃都來不及,還能招惹她?我見你出去後,她也跟著出去了,難道她欺負你了?”
夏言羽有些氣惱道:“她若是欺負了我,早就氣焰更加囂張,怕是直接坐在你身側了,哪裏還能有我的位置。”
兩人再回到宴席上,眾人已經吃了差不多了。
“太後娘娘有旨,禦花園的桃花開得正豔,她已經備好了筆墨,候著大家前去喝茶作詩了!”總管公公尖利的聲音響起,讓眾人都紛紛吃了一驚。往常這個時候,就該是給太後獻禮的時候了,之後便可散去。怎麼這一年,還需要吟詩作對?
難不成是替公主選駙馬嗎?
隻是本朝幾位公主,都已經出嫁了。太後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此事也隻有夏言羽一人知道,她見眾人猜測紛紜,便湊到司尚允的耳邊道:“這些個不曾婚配的女子,都眼巴巴的等著嫁入王府,即便不能成為帝妃,也能生下繼承大統的皇嗣。隻是太後娘娘和我的想法是,讓這些人自己配對就好,最好是不要嫁入王府。”
這些女子,心思都很深,即便是單純的,家中的父母也都教習了,並沒有什麼真心,為的不過是榮華富貴,身份地位罷了。
蕭顏見司尚允和夏言羽親密的模樣,心中冷笑一聲。她可不是傳言中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夏言羽既然已經踢到了她的鐵板,那就等著接招便可。
她不信,這等鄉野丫頭,能夠打敗自己!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禦花園,果真是桃花滿天飛,一片霞光。一些宮女手提著籃子,正在樹下撿著花瓣,為桃花酒做準備。
放在石桌上的茶是南疆上供的普洱,馨香四溢。而另一旁的石桌上,擺放的是長條的紙張,上頭還係了一根紅繩。筆墨已經放好,左邊一筒雕花毛筆是為女子準備的,右邊一筒黑色花紋毛筆是為男子準備。
先有男子寫好上聯,把紅繩連帶著對子係在桃樹上,記住自己的位置。而那些個名門淑女,便是要挑選出自己喜歡的上聯,對出來,再寫好後係在那上聯的下麵。
算是比較新穎的方式,眾人躍躍欲試,隻有夏言羽司尚允閑得慌,悄悄溜到的禦花園的另一邊,看起正在抽綠長葉子的棗樹來。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引起兩人的注意。
司尚允朝著咳嗽的來源看過去,發現一人著暗紫色衣裳,正依靠在圍牆邊上,捂著嘴咳嗽著,纖細的身子弱不禁風,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一般。
自然是病秧子,司尚飛。
隻是他素來不出自己的寢殿,聽說連下床都困難,更因司尚軒的故去哭得太厲害,心疾再犯,連說話都說不了了。怎麼今日還出來了?咳嗽成這樣,快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樣,聽得人都心疼了。
司尚飛好不容易停住了咳嗽,顫抖著手從衣袖裏摸出來一個小瓷瓶,卻因太過急切,掉在了地上。隻是他來不及撿起來,又從衣袖裏拿出另外一瓶,仰頭倒進了嘴裏,而後他劇烈的喘息,臉色蒼白如鬼魅,如此過了好久,才緩和過來。他神色淒惶的朝熱鬧的桃樹林看了一眼,扶著牆離開了。
夏言羽走到方才司尚飛站立的地方,彎腰撿起來那個瓷瓶。瓷瓶內不知道裝的什麼藥物,竟然散發著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司尚允接過夏言羽手中的瓷瓶,嗅了嗅,疑惑道:“這氣味,我竟是從來沒有聞過,若是尋常的藥物,應該一聞就能知道的。”
“不如我們現在就出宮吧”
兩人從皇宮內趕回來,天色已晚,隻不過午膳用的早,這會子早就饑腸轆轆。進了府,剛走進庭院,就聞到裏麵飄來的香味,好像是燉了許久的老鴨煲。
小玉和雲挽歌正圍在爐子前,一人手裏拿著一個碗,盯著翻滾的大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雲挽歌等這晚飯等了兩個多時辰了,有氣無力道:“小玉,什麼時候才能吃,我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