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尚允的話之後夏言羽心底裏也有些明白這些事情了。這些事情可能跟司尚淵等人是脫不了幹係的。夏言羽隱隱開始擔心起陸雲帆來。他離宮這麼多年,已經不適合這個皇宮了。如果在這種時候重新回到皇宮的話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夏言羽知道司尚允心底難受,可是這是既定的事實,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樣,還能有重活一次的機會,隻能用心努力,去守護自己所在乎的人,我命由我不由天!
同司尚允十指相扣,夏言羽湊過去在司尚允的臉頰上親了親,小聲道:“睡吧”
可是司尚允又豈會放過送到嘴邊的美味,他輕笑一聲,原本鬱結的胸口也輕鬆了些許,翻身壓在夏言羽的身上,用筆尖蹭了蹭夏言羽的下巴,沙啞著道:“今晚不睡了!”
又是一夜**。
翌日早上夏言羽醒來時,司尚允已經出門了,想必是去找馬雲龍詢問那藥丸一事。夏言羽難得無事,帶著小玉打算去後花園看看,聽說那裏都是盛開的梨花,春暖十分,作畫的好日子。想她原先送給司尚允的畫,因為是秋末冬初,畫的都是應景圖,眼下也該畫些春景掛在屋內。
可不巧,小玉剛剛將筆墨紙硯拜訪在桌案上,總管就汗涔涔的跑了過來。
“娘娘前廳有兵部侍郎和禮部尚書求見,老奴道太子爺不在府中,他二人卻不肯離去”總管說著,有些驚慌的擦了擦虛汗。
夏言羽有些疑惑,若是朝中大臣,在前廳等候太子爺那也實屬正常,怎麼這總管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嗯,去看看。”夏言羽一開口,總管好似鬆了一口氣,但又提起了一口氣。
等到了前廳,夏言羽一看,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兩位大人倒是人模人樣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聊著。但他們的身側,都站立著兩三個女子,或纖細,或嬌媚,或清秀,無一不是嬌滴滴的美人,言行舉止好似刻意去魅惑人一般,嘴角的笑意都帶著吸引力。
敢情,是來獻美人了。
數了一數,一共七個女子,衣著打扮都很豔麗,合該是豆蔻年紀要穿的樣式和顏色,掩嘴輕笑,或嗔怪旁人,都讓人難以移開視線,這群女子放在偌大的前廳,還真是暴殄天物。若是放在戲台子上,讓眾人欣賞才好。
這幾個女子,再打扮的高貴典雅,也難以掩飾掉眼神裏的風塵味,不過是調教好的玩物罷了。
“原來是太子妃娘娘,臣兵部侍郎楊鬆見過娘娘。”
“禮部尚書崇元敬,見過娘娘。”兩人都是朝中大臣,雖然隻是三品大員,也不必向夏言羽行大禮。
夏言羽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兩人身後低頭不語的一排女子,輕笑起來,她走到其中一個著紅衣的女子身前,笑道:“出水芙蓉一般的樣貌,莫非是尚書大人的女兒,本宮怎麼看,都不太像啊!”
登時,崇元敬臉色漲得通紅,朝中都知道,崇元敬樣貌實在太過醜陋,以至於高官加身,卻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若緊緊是醜陋也罷,偏偏他身上還一股子惡臭。世人都感歎如此奇怪之人也能上朝,隻能是皇帝求賢若渴了。
那紅衣女子卻搶在崇元敬的前頭道:“回稟娘娘,奴家是大人的遠方侄女。”
夏言羽冷笑一聲,並未訓誡她不懂規矩。而其餘的幾個女子,都畏畏縮縮的低著頭,惶惶不知所雲。
楊鬆是武舉人出生,自當是不管這些,大聲道:“我等這一次來,都是追隨太子爺的!為表忠心,這些可都是我等的親眷,是要送給太子爺的!娘娘深明大義,不會不收下吧?”
他吼得這樣大聲,好像深怕別人聽不到一樣,總管站在前廳的門外,聞言皺了皺眉,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怕是要生禍端。這人前來,不會是有人授意的吧,早知道便謊稱王爺宮裏,讓他們進宮好了。
夏言羽盯著楊鬆的眼睛看了許久,最後微微一笑:“兩位大人的心意本宮替太子心領了。隻是太子爺他心逍遙,豈能是本宮所能揣測的。至於這幾位妹妹,怕是太子爺無福消受了,兒女情長,可不是太子爺喜歡的。來人,送客!”最後一句話,寒氣逼人,即便是征戰沙場的楊鬆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雖然楊鬆與崇元敬心生不滿,但是也不好衝撞夏言羽,隻好鐵青著臉,帶著人都走了。總管送了人回來,猶猶豫豫道:“娘娘,您這麼做,太子爺會不會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