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承走了,被我傷透了心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也走了,離開了蜀山,改名換姓,恢複了男裝前去邊疆,我曾經在這裏帶過兵,比起去其他地方,我覺得這裏是再好不過的歸宿。
隻是白日裏練兵還好,隻要到了晚上,絕情丹的蠱蟲便開始發作,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的心脈越來越弱,我逼著自己不去想宋雲承,逼著自己去忘記他,可是我做不到,即使每日每夜都受著心脈被毀的摧殘,可是我就是忘不掉他。
一晃三年過去了,遠在邊疆,我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宋雲承的消息,我時常想,他或許已經成親了吧,這麼長的時間,三年之久,足夠他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足夠他忘記我。
可是每次想到這裏,我又會難受的要死,一想到曾經拚命護著我,為我放棄江山皇位的人,會在時間流轉間,在光陰逝去中,忘記那個曾刻骨銘心的人,我的心便疼的無以複加。
在我在邊疆的第五年,終於傳來關於他的消息,梁帝退位,宋雲承登基,成為新的君王,大赦天下,更是犒賞三軍,從朝堂裏播發了大量的棉衣和軍餉,一時間將士們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聽著軍營裏士兵們對新帝的稱讚和肯定,我心底竟升起一分小小的驕傲,這個男人啊,這麼優秀耀眼的男人,曾是我放在心尖上愛著的人。
我終是忍不住插進眾人的談話,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那新帝可有妃嬪?這新帝登基,按理說緊接著就是立後的聖旨,怎麼到現在也沒動靜?”
一個將士說道,“你們有所不知,我舅舅在朝中為官,據說這新帝後宮無人,做太子時就未曾立過妃,先皇對此十分不滿,可咱們新帝啊,可是絲毫不理會,我還聽說,新帝好像有,有那個。”
眾人見他支支吾吾,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你快說,新帝有什麼?”
“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啊!”那人神神秘秘的說道,“他曾經和丞相之子相好過,不過後來不知道為啥這丞相之子又變成了相府千金,這件事複雜的很,但是這斷袖之癖,好像是真的。”
我聽後心裏的火氣瞬間被點燃,我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便將他一拳打倒在地。
“你幹嘛,你幹嘛打人?”那人捂著嘴角嚷嚷道。
“誹謗君主,可是殺頭的大罪,你若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就放開了說!”我指著他冷聲說道。
被我打得人泄了氣,嚷嚷了幾句被人拉走,其他人見我麵色不善,也都紛紛離開。
那是我心尖上的白月光,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詆毀?
他還未立妃嬪嗎?是為了我嗎?
我心思有些亂,隻覺得心裏悶得慌,剛要出了營帳去透透氣,便看見通訊兵拿著一摞畫像走來。
“這是什麼?”我攔住他不解的問道。
“哦,這是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畫像,說是新皇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讓人畫了上萬張畫像分發到大梁四處,不過你看這畫像上明明是個女人嗎,咱們這邊關軍營內怎麼會有女人嘛,真是奇怪。”那將士嘀咕道。
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畫像,心中一顫,那畫像明明就是我女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