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承一直都在尋我嗎?未立後,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尋我,宋雲承,你當真還是忘不掉我嗎?
那士兵拿著畫像連連搖頭,突然拿起來與我對比道,“哎,你還別說,這女人怎麼長的這麼像你?喂,你是不是還有個失散多年的妹妹啊?”
我心中一驚,揮開他的手說道,“別胡說八道。”
我急忙出了營帳,心中慌亂不已,連別人都已經看出這畫像上的人與我極為相似,若是這事傳出去,宋雲承一定會得到消息的。
看來這邊疆我也不能久呆了。
隻是未等我來得及逃走,朝堂舉兵迎戰西涼的消息便傳來。
“這仗怎麼說打就打啊,一點預兆都沒有。”
“是啊,不過聽說這西涼發兵咱們大梁,是受了那西涼國師的攛掇,那國師據說還是咱們大梁人。”
“這逆賊,竟然跑去投敵叛國,咱們新帝選擇禦駕親征是對的,一定要抓到那可惡的國師,將他碎屍萬段。”
聽著眾人的議論,我終於了解到,宋雲承要禦駕親征。
我沒有選擇離開邊疆,如果要離開,我也不會在這個時間走,這是宋雲承登基後的的第一場仗,我不能伴他左右,可我要留在軍中,為他上陣殺敵。
三天後,新帝統帥三軍,迎戰西涼。
宋雲承一襲盔甲,腰間長劍,立於馬上,威嚴沉穩,身上的帝王之氣讓人仰視。
我藏在十幾萬的將士中,抬頭望著不遠處的人,三年未見,他比之前更添了幾分淩厲。
我以為這場仗會很快結束,但是當我看到西涼軍隊前的人時,心底驟然一驚,這件事,原來遠沒有我想的那樣簡單。
母親和華義,在對麵軍隊的首位,神情傲然。
我沒有想到,華義竟然是西涼國師,而母親,與他狼狽為奸的同時竟然選擇和他叛國!
“宋雲承,這一仗,你沒有打贏的勝算的。”華義在一旁嘲諷的說道,“還記得五年前的七夕夜嗎?”
隻一句話,便讓宋雲承的臉色變了,他手中的韁繩緊握,恨聲說道,“原來那晚下毒的人是你!”
華義在一旁笑而不語,反倒是母親笑的尖銳而淩厲。
“宋雲承,聽說你找傅行歌找了五年,可你不知道吧,她之所以離開你,是因為被我種下了絕情丹,隻要她對你動情,蠱蟲便會侵蝕她的心脈,直到心脈枯竭而亡,五年過去了,依她對你的深情,恐怕此時早不知身葬何處了吧?哈哈哈哈哈……”母親仇恨的笑聲在大漠裏飄蕩,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我清楚地看見宋雲承的臉色越來越冷,他終是長劍出鞘,嘶吼著朝著對麵的人殺去。
我擦了擦滿臉的淚水,母親和華義的歹毒我是領教過得,他們想要利用宋雲承的心裏弱點來刺激他,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衝出重圍,我縱身躍到前麵,和宋雲承並肩而行。
我的出現讓所有人都不禁一驚。
母親恨的一雙眼睛幾乎殺死我一般,她指著我說道,“你這個畜生,竟然還活著?”
宋雲承更是驚得長劍幾乎脫手,他上前兩步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往日淩厲的眸子瞬間染了猩紅,開口帶了哽咽,“行歌,真的是你嗎?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