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木看著她的雙眼,眸色漸紅,帶著說不出的誘惑,緩緩問道道:“那個高人是誰,他真的這麼厲害嗎?”
琳琳看著那溫柔的雙眼,不知不覺的便沉溺其中,眉心的黑氣凝結的有如水一般,然而還是沒能抵擋住師木的蠱惑術。
她輕聲說道:“那人讓我稱他趙先生,我沒有見過他長什麼樣子,但他特別厲害。”
雲澤想到了剛剛跟在沈茗文身後的趙宇,師木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他繼續誘惑道:“你是在哪裏遇上他的,你怎麼知道他很厲害呢?”
琳琳眼神迷離,一臉痛苦,好像在與什麼抗爭,顯然是想不起來的模樣,會客廳外有腳步聲傳來,師木伸過手在她麵前揮過,抹滅了她剛剛所有的記憶,拉著雲澤便離開了這裏,走之前還不忘替她貼上一張符祿,替她驅除體內的魔氣!
出了門便看到楊誌成一臉晦澀的現在門外陰影處,顯然琳琳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聽了下去。
琳琳對他的心思他並不是不知道,可是情這一字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差點害的秀秀母女倆命喪黃泉,更沒有想到秀秀那麼信任的閨蜜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師木腳步微頓,直直的看著他:“她身上東西我已經幫她解決了,至於怎麼處理,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有些事情還是講清楚的好。”
楊誌成抹了一把臉,眼神微斂,淡淡道:“我明白,我不會留這樣的危險在我家人身旁,既然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就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雲澤想到了剛剛離去的趙宇,多問了一句:“你認不認識趙宇?”
楊誌成想了想,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印象卻不怎麼深刻。
“那你有這次參加滿月酒所有賓客的名單嗎,我懷疑那個人就藏在這個別墅內。”師木其實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確定一下。
楊誌成聽到這話,隻覺得一陣後怕吧,若是那人還想卷土重來怎麼辦,他急忙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人將琳琳監視起來,便帶著他們下了樓,找到了今日的會客名單。
師木一目十行,單子上的確有趙宇的名字,上麵標注的是一門遠方表親,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沈茗文的名字。
他將單子還給楊誌成,有些東西在心底浮現,甚至還包括當初沈茗文斷腿讓他替教的事情,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拚湊出了一些他未曾想到過的真相。
雲澤看著眉頭緊鎖的師木,拍了拍他的手,然後緊緊拉住:“我們先看看他還在不在這裏!”
然而,兩人神識展開,覆蓋了整棟別墅,沈茗文和趙宇的身影卻是早就不見了。
楊誌成一臉緊張的看著他,放在身側的雙拳不自然的握起,他是在不敢想象若是身邊還有潛在的危險,他要怎麼才能保護她的妻兒。
師木對他搖了搖頭,安慰道:“不用擔心,他已經不在這裏了。”
楊誌成暗自鬆下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隻是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無異於以卵擊石。
師木和雲澤卻是知道,這一次,沈茗文怕是為了試探他們兩個,所以才會來這裏,現在看來,應該是剛剛師木驅除魔氣驚動了他們,兩個人已經離開了。
既然已經沒有了威脅,師木便跟楊誌成告辭,兩人準備離開,好著手追查沈茗文的下落,不管是從直覺上,還是那麼多看似偶然的巧合上,師木已經斷釘,他那個表哥便是一直隱藏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
楊誌成一路送他們出了別墅區。
冬天的夜晚格外的清冷,雲澤抬頭看了看天,純淨的夜空像是一幅黑色的畫。
師木也抬起頭。
“下雪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然而,楊誌成看著冷風刮過的夜空,不說是雪,連水花都沒有。
車子開出沒有多遠,天空便飄起了雪花,一開始隻是淅淅瀝瀝的,慢慢的便有如鵝毛大雪一般,給這個夜晚的城市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霜花。
楊誌成抱著女兒站在窗前,忍不住想到:你們兩究竟是什麼人呢?
……
第二日清晨,整個京都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一整夜的鵝毛大雪將那些五顏六色的屋頂全都變成了白色,毫無一點瑕疵。
吳兵一大早就等在了圖書館門口,雲澤給邢濤他們放了假,圖書館的看書室卻是一直開放著的,守門的大爺依舊兢兢業業的坐在指導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