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師木不知道,後來恢複真身之後,師木這才看明白,這大爺本就是不是個正常人,是雲澤救下的一縷孤魂,隻不過以為一些個人原因不願入輪回,雲澤從不養閑人,便將他留在了指導台前,看他什麼時候想通了,便送去六道輪回。
吳兵一直等在電梯口,師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愣,看了看表,才七點鍾,往常這個時候他必然還纏著雲澤窩在床上,隻不過母上大人催了不知多少電話,讓他除夕一定記得回家,師木這才想著去挑些禮物,好讓二老高興高興。
“吳先生這麼早?”師木想起昨日雲澤說過讓他們今天來圖書館領人的事情。
吳兵擔心兒子的安危,哪裏會耽誤功夫。
師木領著二人上樓,雲澤已經拿出了靈器。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取出一個特製的玻璃瓶,從靈器中將吳興峰的魂魄取出,交給了吳兵。
“吳家乃玄界世家,怎麼將魂魄歸位應該不需要我特備說明了吧!”雲澤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是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然而吳兵卻是忍不住老淚縱橫,接過瓶子竟是跪了下來。
然而,雙腿尚未著地,一股力量便拖著他站起來,雲澤薄唇輕啟:“我們既已錢貨兩清,吳先生就不必再做出如此舉動。”
吳兵自然知道,但是靈器被盜本來就是他吳家的責任,無論如何這個人情他是欠下了,隻想著以後有機會還給他們。
臨走前,吳兵小心翼翼的端著那個瓶子,忍不住說道:“玄界眾人皆說館長薄情冷性,其實館長最是俠肝義膽,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罷了。”
師木別過頭,嘴角微微上翹,他的阿澤從來都是心善之人,旁人自然是體會不到他的好。
送走了吳兵,兩人急急忙忙的往商場奔過去。
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早起的環衛清掃的差不多了,車子行駛在路上,至少還算暢通,但是師木顯然估錯了春節前的道路究竟是有多擁擠,看著前麵有如螞蟻般挪動的車子,他扶了扶額,歎氣道:“早知道還不如走路呢,走起來都比這車子開得快吧!”
雲澤一點也不顯著急,反而優哉遊哉的打開了車載音樂,看上去倒是非常享受。
師木看著他,不解:“我怎麼覺得你的心情非常好?”
雲澤低低的嗯了一聲。
師木索性也不著急了,使了點手段讓車子自動跟在前車的屁股後麵,自己確實湊了過去,一張大臉恨不得貼到雲澤的臉上:“按理說,我們現在找不到沈茗文,應該著急才是,可我看你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雲澤眼中帶著笑意:“後天便是新年了。”
雲澤自然知道,隻不過不明白新年跟心情有什麼關係。
“以前新年的時候我便會去雪山,雖然你依舊睡著,但是每一個新年我們都是一起過的,可是今年不一樣。”雲澤這般說著,嘴角不自覺地便咧開一個笑,跟往日裏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大相徑庭。
他隻是這麼一說,師木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以前那麼多各新年,雲澤隻能看著他躺在那裏,不能言,不能聽,冰冰冷冷,毫無溫度,然而今年卻是他們一起過的新年,這對他們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師木看著這樣的雲澤,什麼想法都拋諸於腦後,隻想將眼前這個人壓在身下,狠狠地吻上一吻。
他這麼想的,自然也就這麼做了,副駕駛的座位緩緩倒下,緊緊摟著的身軀密不可分,車內的溫度跟車外絲毫不同。
兩人不自覺地動了情,雲澤忍不住伸出手探進了師木的衣服裏。
氣氛曖昧的一觸即發,如果忽略這是在行駛的車道上的話。
當敲窗戶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師木的眸子裏一縷黑色一閃而過,帶著濃濃的戾氣。
雖然窗外的人看不見裏麵的場景,然而青天白日的,雲澤還是忍不住紅了臉,白日喧淫,還被警察給攔了下來,這都叫什麼事,他推了推還壓在他身上的師木。
師木知道他臉皮薄,隻好坐回駕駛座,打開車窗。
寒風中依舊堅守崗位的警察蜀黍先是敬了禮,然後彎下腰,一字一頓道:“先生,您闖紅燈了,麻煩出示一下您的駕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