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來來來,過來看看我給葉霄蘿選的成親禮物。”蕭長歌一臉欣喜地拉著蒼冥絕來到了屏風後麵的內室,從高高的博古架上麵拿下了一個長長的棕色梨木雕花的盒子。
“我看看,這是什麼?”蒼冥絕從她的手上接過了那隻木盒子,一打開,呈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副宣紙畫卷。
這畫一看就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也不像是從他的從他的倉庫裏麵拿出來的,一拆開看,他就明白了這副畫的來源。
上麵畫著是一男一女,兩人比肩而立,穿著都是大紅色的衣裳,雖然模糊,不過大致也可以猜到兩人是在拜堂成親。
劍眉微挑地看了蕭長歌一眼:“畫畫不是你精通的,可是這畫卻也是有寓意的,到底是用來諷刺她的,還是祝福的?”
這幅畫是蕭長歌親手畫的,她滿意地看著上麵模糊的兩人,點點頭:“當然是用來祝福的,祝福蕭長歌和溫王大婚啊!”
葉霄蘿和溫王?蒼冥絕把畫卷收攏到了盒子裏麵,輕輕地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調皮!”
兩人正在內室商討著,門外突然傳來江朔的聲音,他的手裏拿著一張請帖。
“王爺,這個是溫王派人送來的請帖。”
他們早就已經收到了葉家給的請帖,這張請帖是瑩金色的,外麵沒有任何的修飾,僅是寫著四哥親啟四字。
打開請帖一看,裏麵的內容很簡單,不過是他們在這個節日裏最經常玩的一件事情,平日裏他們這幾個兄弟都會抽出一點時間,有時候父皇還會專門設立這樣的活動。
“說的什麼?”蕭長歌踮著腳尖還是看不到蒼冥絕手裏的那張請帖。
蒼冥絕低眉看了她一眼:“溫王讓我們去東明長殿玩冰嬉,就在今天下午。”
蕭長歌聽完後,有些詫異:“溫王?他怎麼這個時候請你們去冰嬉啊?明天就是葉霄蘿和太子的婚事了,他該不會獨獨請了你吧?”
那張請帖被他隨手一丟,丟到了桌子上,攬著蕭長歌的身子糾正她的話:“不是我,是我們,他說也要讓你去,不過從字麵上看來,不是隻請了我們。”
兩人走到了外麵,冰冷的氣息一下子撲麵而來,蒼冥絕把她攬在自己懷裏,快步地走到了房間。
“那我們要去嗎?”蕭長歌抬頭,雙眼眼波流轉地看著蒼冥絕。
蕭長歌剛剛問完,隻見蒼冥絕已經打開了衣櫃為她挑選衣服,一麵挑著一麵道:“去,當然要去,說不定等會又是一場好戲。東明長殿不在城裏,是在城外的一個小縣裏,這是當年皇上賜給溫王的一處地,後來被他修建成了冰嬉之地,每年我們兄弟幾人都會去那裏一趟。”
說完,蒼冥絕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湖藍色的騎裝,很搭蕭長歌的氣質,又拿了一雙溫暖合腳的靴子,這是兩人在一起共度的第一個冬天,他極盡可能地為她做好每一件事情。
“換上吧,那邊會稍微冷一點,但是也不能穿的太過厚重了,否則不好滑冰。”蒼冥絕把這些他親手挑選的衣裳放到了蕭長歌的手上,自己也去挑選衣裳。
看著那套湖藍色的騎裝,蕭長歌的心裏一點一點地溫暖起來,他總是能帶給自己意想不到的溫暖。他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東西,總是盡心盡力地為自己做好自己想要的一切。
蕭長歌看著他寬厚的背影,好像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人會對自己這麼好。
“換好了嗎?”蒼冥絕穿戴整齊之後,轉身問道。
隻見蕭長歌還在和那件外衣作鬥爭,平時她的衣裳都是魅月為她穿的,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可是如今沒想到這衣裳竟然會這麼複雜。
“還沒,這什麼衣裳,這麼難穿!”蕭長歌又急又氣,低低地控訴著衣裳上的紐扣。
蒼冥絕接過她的衣裳,利落地扣好了上麵的紐扣,又蹲了下來為她穿靴子。
“要是沒了我,你該怎麼辦?”蒼冥絕有些無奈地歎氣,複又堅定地道,“不過這輩子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他的目光十分堅定,這句話再一次地溫暖了蕭長歌的心,看著自己腳上和衣裳同色的靴子,她的心就暖呼呼的,這是蒼冥絕親手為她穿的。
她用力地點點頭。
隻要在以後的歲月裏,她總能想起蒼冥絕低頭為她穿鞋的樣子,是那樣溫和,仿佛所有的好都集於他一身。
兩人穿戴整齊,坐上了馬車,向城外的東明長殿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