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慕容止,可以借給我看看嗎?看完還給你。”天下誌中詳細介紹了四國中出現的一些奇人異事,每幾年就更新一次,看看,或許會有用。
慕容止將書恭敬的遞給淩嫿月,“當然可以,郡主慢慢看,不著急還。”
他身上帶著很舒服的感覺,吸引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可是又將人屏蔽在外,任誰也靠近不了,不過淩嫿月還是能感覺到,他與常人不同,與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不知道,這慕容止到底是什麼來曆。
“謝謝。”淩嫿月高興的接過來,慕容止雙眸再次一緊,“郡主不用客氣,隻是,郡主能否不要再與我如此客氣,自從郡主醒來之後總是喊我慕容止,郡主以前可是喊我比較親切的。”
“呃”淩嫿月一愣,那該怎麼叫他?
以前的淩嫿月都是怎麼叫他,看他的受寵程度便知道了,她對他絕對有昵稱,可是,該怎麼叫他。
他叫慕容止,複姓慕容,單名一個止字。
“止,行了嗎?”淩嫿月眉目一挑,想象這淩嫿月的樣子,絕對錯不了。
慕容止眼神微微眯了一下,唇角的笑容卻仍舊沒有變,隻是卻定定的看著淩嫿月沒有接話,過了兩息時間才緩緩說道:“郡主,你穿青衣,很美。”
淩嫿月不知道怎麼同慕容止道別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從花園走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她隻感覺耳畔熱熱的,紅紅的,腦子中全都是那句“你穿青衣,很美。”
直到到了自己院子門口,芝蘭和玉樹叫了她好幾聲之後,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主子,我們的話你倒是聽見沒有啊?”玉樹問道,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啊?你說什麼?”淩嫿月自然是沒聽見的,玉樹隻得重新說道:“方才郡主在花園中的事,我和芝蘭都看到了,柳如影他們幾位公子表現尚可,可其餘人太囂張了,見了郡主不但不討好關心,連行禮都不會了嗎?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聽了玉樹的話,她才想起來,千嬌百媚閣的男人們,好似都是芝蘭和玉樹在管理,看著玉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她腦子裏不禁想起了青樓中的老鴇。
“還是算了吧。”在她看來,柳如影他們幾個獻媚的人,才更讓她受不了。
芝蘭也說道:“怎麼就算了,讓他們如此囂張,早晚會被他們欺負到頭上,我看啊,就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芝蘭性子稍微沉穩,此時卻也有些生氣了。
“據我所知,那些避我如瘟疫的,除了搶來的,就是威逼利誘來的,以我以前的行徑,他們如此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的淩嫿月不再沉迷男色,不再在意哪個男人是不是對她恭敬,不再想著將哪個男人據為己有,如今的淩嫿月,隻想著怎麼將這些男人打發掉。
“不行。”芝蘭說道:“一定要罰,若姑息下去,他們還怎麼伺候主子。”
“什麼罰不罰的,他們有幾人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主子,您不能這麼想。”玉樹急道:“他們本就是該伺候您的,惹您不高興了,還不應該受罰嗎?他們什麼身份,能伺候您是他們的福分啊。”
淩嫿月見芝蘭和玉樹實在說不通,搖搖頭,隻得抬腳進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暗處的人影才走出來,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了疑惑,但是更多的,還是恨意。
聽慕容止說她性情有變,今日一看果然同以往不太一樣,可是這又能怎樣,她還是她,還是那個水性楊花生性放蕩的淩嫿月,早晚,她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花希影,你最好收起你的恨意。”男子身後,突然現出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你沒有動作,她也沒受傷,我可以不動你,但你若是動她,我會先殺了你。”
花希影冷哼一聲,“你還真是衷心,每日看著她跟不同男人歡好,這樣放蕩的女人都能讓你效忠,真是浪費了你一身的武功。”
劍十一並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我效忠的並不是她,保護她隻是我的責任。”
“那你就好好守著你的責任去吧。”花希影轉身便走,劍十一的話清冷跟來,“記住我說的話,你若要動她,最好在我看不見的時候。”
哼,這個劍十一一天十二個時辰保護她,若要動她,確實難,可就算難如登天,他花希影也誓要殺她泄恨。
夜色已深,千嬌百媚閣的各方各院都熄了燈火,而淩嫿月的主院,卻仍舊搖曳著點點星光。
淩嫿月的閨房內,她坐在桌前,點著一支油燈,看天下誌正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忘記了時辰。天下誌詳細記述了天下分分合合的曆史,和曆史中出現的著名人物,更是詳細敘述了如今天下分四國的原因,如今天下間的一些奇人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