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翌日的下午,舒雨桐準時地出現在冷念的屋子周邊,冷念微笑著把她迎了進來。
“祁老師,要不今日我們就先談到這裏吧,我與雨桐約好了五點與她講課。”冷念的屋子裏坐著一個男人,看見舒雨桐進來的身影,愣了一下。
“你要給她講課?”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舒雨桐的父親三年前去世,第二天醒來便發現成了一個結巴,這是村子裏眾所周知的事情,大家看她的眼神裏有一些同情,卻也無可奈何,搖搖頭離開了去。因為這個原因她放棄了去學校,輟學在家幫母親打理農田。
“嗯,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改善她的結巴。”冷念假裝沒看見男人眼底的輕視,微笑的拉過傻站在一邊不說話的孩子,“雨桐,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舒雨桐重重的點了點頭,男人不相信的神色落在她眼裏,紮的眼睛生疼,雨桐強忍住才沒有落下眼淚來,所有人都放棄了她,可是新來的老師卻告訴她,不要放棄還有希望的。
“明月,你真的決定了麼?!”
“祁老師,就按照我們剛剛商量的對策來安排上課時間吧,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先回去了,我要開始給雨桐上課了。”冷念不禁蹙起了眉毛,態度冷淡了下來。
不顧孩子在場便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語,他真的有資格作為一個老師嗎?難道我們要做的不是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嗎?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留下來並無意義,看來冷念是堅定了要教導舒雨桐的心,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地準備起身離開。
“那我先告辭了,回去把這個方案與其他老師溝通一下。”
“嗯。”冷念神色淡淡,並沒有起身送人的意思。
舒雨桐輕輕的拽了拽冷念的衣角,小聲說:“老師,你真的能…能醫好我的結巴嗎?村裏那…那個醫生都說我…我醫不好了。”
冷念一回頭便撞上一對明亮的雙眸裏,心底驀地一震,一股莫名的苦澀四散開來,“會的,雨桐,你隻是在父親去世的時候才變成這樣的,這是一種心理上的障礙,我一定可以幫你克服的。”
冷念的話語不知道舒雨桐聽懂了多少,隻是點了點頭,閃過一絲蒼白的笑意。
“雨桐,跟我講講你父親好嗎?”
冷念心底似乎打開了另一扇門,就好像以前自己學過心理學一樣,一個個想法從腦海裏不斷蹦出,越發的堅定了能醫好舒雨桐的念頭。
“明月?”未上鎖的房門被人推開,閃身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西裝革履,風塵仆仆,眼裏有難掩的倦意,高挺的鼻尖,精致如雕刻的五官,朱唇微抿,赫然便是季城舒。
“季城舒?”冷念正拍著舒雨桐的背悄聲安慰,顯然沒有料到會有村以外的人出現在這裏。他怎麼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
季城舒沒有說話,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景象,安安靜靜地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示意冷念可以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