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琛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時間剛好過午夜12點。
顧惜披上外套去給他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頓時撲鼻而來。
“解酒藥跟蜂蜜水都放在桌子上,你吃完了就趕緊洗個澡早點睡覺吧!”應酬是蘇亦琛的生活常態,顧惜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她叮囑完準備回房間休息,一雙大手就在這個時候緩緩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
帶著幾分灼烈的熱度,幾乎讓她站不穩當。
蘇亦琛同樣灼熱的呼吸在她耳邊驟然響起:“已經有三個月沒做了吧?你想不想要?”顧惜沒有回答,無聲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但她敢保證這個舉動已經出賣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想法。
她想要。
很想要。
試問有誰會拒絕一個自己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更何況他還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顧惜還在愣神當中,蘇亦琛拍了拍她的翹臀讓她趴在沙發上,扯掉底褲之後,巨大的分身便一點一點擠進了她的身體裏。
“啊——”顧惜被幹澀的疼痛磨得叫出聲來。
但蘇亦琛總能很好地掌控她的敏感點,幾次起伏之後,顧惜便漸漸適應了他的尺寸,沉淪在他帶給她的莫大歡愉裏。
他們結婚已經快一年了。
這一年來,別說是做愛,蘇亦琛連回這個家過夜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要不是主臥床頭還掛著他們倆的結婚照,顧惜都要懷疑自己是個被他包養卻又遺忘在角落的情婦了。
可今晚的蘇亦琛卻很不一樣。
一下一下,都直擊她的靈魂深處。
仿佛她真是那個他深愛的女子,他們做著戀人之間最親密無間的事。
“爽嗎?”蘇亦琛的聲音很是低沉好聽,在情潮中更染上了一層別樣的魅惑,“我知道你等這一刻等很久了,今天我滿足你,作為交換,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嗯……好啊……你說……”顧惜已經快要攀上高峰了,整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的。
蘇亦琛在背後加快了衝刺的速度,語氣十分平靜無波:“我們離婚。”高潮的快感跟耳膜的刺激同時到來,顧惜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卻是驚得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離婚!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要離婚啊?”“因為藝清醒了,你可以回到你原本的位子上去了。”這一句話的殺傷力顯然比上一句話來得更大。
以至於顧惜僵站在那裏,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顧藝清。
她那個已經在病床上癱了一年多的植物人姐姐,居然醒過來了?顧惜用最快的速度收斂好情緒,剝著指甲輕笑了一聲:“醒過來就醒過來唄!怎麼,你還打算辦場婚禮替她接風洗塵啊?”“這是我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在離婚協議書上乖乖簽字,不過你放心,該給的補償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蘇亦琛把茶幾上的一個文件袋推了過來。
顧惜才發現,剛才他們做的時候,這個文件袋也放在茶幾上。
他邊做愛邊想著怎麼跟她離婚嗎?她還真是……永遠都比不過顧藝清在他心目當中的一根頭發絲啊!“我不簽!”顧惜連拆都沒拆,就將文件袋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你們倆感情好到什麼程度那是你們的事,何必反過來膈應我?你忘啦,蘇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我費盡心思才從她手裏搶過來的,我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還回去呢?”
“顧、惜!”蘇亦琛幾乎是咬牙切齒叫出她名字的,“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可能會跟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過完一生,我們的結合也隻是出於兩家必須要聯姻的約定,既然藝清醒了,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資格插在我們中間?”資格?她再沒有資格,不也跟他做了一年夫妻,交出了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嗎?顧惜交換了一下疊在一起的兩條大白腿:“我這可是怕你得不償失,你想啊,我姐姐這人潔癖那麼嚴重,從來都是我撿她用過的東西,這要是把我用剩下的男人再給她用,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棄啊!”“你……”蘇亦琛麵色鐵青地盯著她那張如花的小臉。
毫無疑問,顧惜是漂亮的。
眉眼之間跟她的姐姐極有幾分相似之處,卻又比顧藝清生得更為妖嬈美豔。
可她同時也是帶了劇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