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頂著這樣一張人畜無害臉蛋的女人,親手策劃車禍害得自己的姐姐成了植物人,然後頂替她,光明正大坐上了蘇太太的位置。
甚至在他們的新婚夜,她還不惜用藥跟他發生關係,想要借此捆綁住他的一生……蘇亦琛沒讓自己繼續想下去,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活活掐死這個女人!他把文件袋裏的兩份離婚協議書抽出來,拿過鋼筆果斷簽下自己的名字:“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一句廢話,東西就放在這裏,一周之後我過來拿,顧惜,別再想著耍花樣了,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逼你就範,之所以還沒用,是因為覺得你沒爛到那個份上,你最好不要輕易地讓我改變這個看法!”蘇亦琛就這麼走了。
門被關上之後,整個客廳空空蕩蕩,顧惜終於鬆懈下來,無力地栽倒在沙發上。
顧藝清醒了,意味著她的噩夢又重新開始了。
這個當初設計了車禍想要撞死她,卻反過頭來害了自己的女人,有可能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可眼下還有一樁更棘手的事情,是蘇亦琛準備跟她離婚了。
他不愛她倒是無所謂,但如果離婚之後,他要再娶的人是顧藝清……光憑這一點,她也不能讓他們如願!一整個晚上,顧惜都在想著該怎麼解決這些事情,結果第二天一早,她就接到了顧宅打來的電話,讓她去醫院例行獻血。
顧藝清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不好,患有再生障礙性的貧血症,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輸血,又因為她的血型比較特殊,醫院的血庫裏經常調配不到。
於是,顧惜便被生了下來,成為了她的活體供血庫。
這件事情除了顧家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跟他們聯姻的蘇家,也隻當顧惜是個私生女,對顧藝清的身體狀況一無所知。
抽完400CC的血之後,顧惜順道去了一趟病房。
病房裏,顧藝清跟她的母親蔣琴都在。
大概是女兒蘇醒的喜悅高過一切,這隻平日裏再盛氣淩人不過的母老虎,這會兒臉上也盡顯慈愛。
顧惜走進去打斷她們:“真是恭喜你啊,撞成這樣都還能醒過來。”蔣琴一見到顧惜,就恨不得撕爛她那張嘴,還是顧藝清沉得住氣,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說起來,這還不是多虧了亦琛的悉心照料嗎?聽我媽說,我昏迷的這一年時間裏,他每天都會來看望我,陪我說話,替我按摩,我要是不早點醒過來,怎麼對得起他的一片深情呢?”
這話擺明了是拿來膈應顧惜的。
顧惜倚著門沿,輕輕笑了一聲:“隻可惜你還是晚了點兒,過了爺爺跟蘇家約定的聯姻時間,怎麼辦呢?蘇亦琛已經成為我顧惜的丈夫了,我勸姐姐日後還是收斂著點,要是當了被人指著鼻子罵的小三,也丟爸爸跟大媽的臉不是?”“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罵我們藝清是小三!”身後傳來蔣琴罵罵咧咧的聲音。
顧惜沒理會,直起身子準備離開。
顧藝清又叫住她:“離婚協議書,你是打定了主意不簽是嗎?”她眼中顧惜的身形似有一愣。
蘇亦琛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連給她離婚協議書的事都告訴顧藝清了?“看心情吧!”顧惜掐緊了掌心,轉頭就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不定哪天我睡膩了,也就順手給簽了。”“那蘇家知道你有一個在夜場裏當婊子的媽嗎?”顧藝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顧惜在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