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琛麻利地上了床,輕輕抱住顧惜,“謝謝。”顧惜總覺得自己又被套路了,但這畢竟是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咬著牙也必須跳完。她閉上眼睛努力睡覺,聽見旁邊蘇亦琛問她:“剛才,你害怕嗎?”可能是太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顧惜的眼眶有些酸澀,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嗯,有點怕的……”蘇亦琛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別怕,以後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睡吧!”——有了這一次的經曆,顧惜跟蘇亦琛的關係總算是緩和不少。

雖然第二天一早,她就叫來開鎖匠搬出了蘇亦琛的家,但是再看到那張臉,也沒有過去那樣覺得厭煩了。

甚至時不時地,她還能叫蘇亦琛來家裏吃飯,算是報答那天晚上他的“收留”之恩。

周五這天是顧惜的生日。

雖然她在這邊沒有什麼親人,師父跟同事們也大多還在A市沒有回來,但顧惜還是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準備迎接自己即將三字開頭的人生。

一個人慶祝未免太過孤單,顧惜想到了自己的“鄰居”,於是跑去敲了敲對麵的房門。

“……蘇亦琛,蘇亦琛你在嗎?”往常他該在家的時間,裏麵卻遲遲沒有人應聲。

顧惜還以為他臨時有事出去了,略顯失落地收回手,屋子裏終於傳來了回音:“什麼事?”哇,這聲音!怎麼跟累得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顧惜沒好意思提生日的事,隻說:“哦,也沒什麼,就是多做了點飯菜,想問問你吃過沒有,沒有的話就一起吃點,也省得你自己再弄了。”“我有點頭疼,想先休息一下。”“那好吧,我給你留點飯菜放冰箱裏,你睡醒了就過來吃。”“嗯,好。”顧惜回到家裏,開始一個人吃自己的生日宴。

沒過多久外麵忽然“轟隆”一聲,打完雷緊接著下起雨來。

她租的這套本就是老房子,屋頂有幾處漏水的地方,顧惜拿了水桶過來接,但今天的雨勢似乎格外大,就連牆上都開始滲水。

沒辦法。

她隻能把梯子搬出來,然後找到房東要了點糊牆的石灰。

這些年孤身在外,補牆修燈泡之類的男人活她早就已經幹習慣了。

麻利地爬上梯子,正準備大顯身手,門突然開了,蘇亦琛走了進來。

他一見到顧惜爬得老高,立即皺緊了眉頭:“下來,那是你該幹的事情嗎?我來。”他把顧惜拉下梯子,自己爬上去,然後拿起工具對著牆麵修修補補。

很奇怪,他明明是個該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人,做起普通男人的活計來,居然也意外的賞心悅目。

不出半個小時,顧惜家裏滲水的牆麵就已經被他修補完畢,但蘇亦琛的衣服也濕透了,沾了水的襯衫勾勒出結實的肌肉輪廓。

顧惜怕他著涼,於是說:“我去給你拿件幹淨的換洗衣服吧!”這話讓蘇亦琛的眉頭皺得簡直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你家裏哪兒來的男人衣服?”“是你上次說沒衣架找我借,我沒答應,你直接扔在我門口的那桶衣服!”

顧惜的一張臉憋得通紅,根本不敢再多看蘇亦琛一眼,轉頭就回房間拿衣服去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蘇亦琛居然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