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命搖搖頭“我回來的時候,江氏已經將整個朝堂清洗了一遍,若是真的有關係早在那次大清洗的時候就應該被出掉了,不可能等到現在再出手,而且突厥來和親的那段時間,宮中連連死了幾個宮女太監,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這幾個人多死於意外,且從未有人見過這幾個人的屍體。”
“你懷疑這兩件事有聯係?”伯子安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倒也不是,畢竟中間隔著幾個月,可我總覺的有些奇怪,說是死於意外,可又不讓人見這幾個人的屍體,這難免讓人生疑啊。”宋知命說著,從一旁的碟子中又拿出了些魚食勾在魚鉤上,而後甩幹進了水中。
“我猜是不是朝上某些大臣對江氏垂簾聽政有些不滿,才會被抄家。”伯子安低頭想了一下說道。
“你不知道京兆府尹和江氏的關係,我昨日才收到的消息,京兆府尹表麵上剛正不阿,內裏則是江氏一脈,不過他隱藏的很好,所以一直沒人發現而已。”宋知命看著波光粼粼的池水眯了眯眼睛說道“若不是京兆府尹抄家落獄,被人偶然發現他與禦史大夫池早有書信往來,怕是到現在都不知他竟是江氏一脈。”
“怎麼江氏連自己人也殺?”伯子安皺了皺眉頭,他雖不喜當年閆皇後掌權,但不得不承認當年閆皇後掌權時的確為百姓做了些好事,可自打江氏上位之後,便隻顧著清洗朝廷,凡事朝中重臣之位皆由江氏一族承繼,且這群人整日欺壓百姓,貪淫好色,的確不如當年閆皇後。
“我們換個角度想,你再什麼條件下才會殺掉自己人呢?”宋知命懶洋洋的眯起眼睛。
伯子安低頭思考了半餉抬頭說道“隻有被背叛的時候,你的意思是。。。”
宋知命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我也隻是猜測,當然也有其他可能,比如江氏一族內部狗咬狗互相陷害,反正京兆府尹已經人頭落地,一眾家人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再猜也毫無用處,隻是我在想,如果京兆府尹是叛徒,那又是誰告訴江氏的呢?還是說江氏自己發現的?”
“若是她自己發現的還好,若是有人告發,那就有些難辦了。”宋知命依舊盯著水麵上的魚線,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關於這件事我倒是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伯子安看了她一眼,宋知命將魚竿放在一側拿起點心咬了一口說道“江氏自從獨攬大權後,便一直跟父皇同進同出,更不要說宴會之類的,可就是元宵家宴那晚上,江氏沒有出現,那天本不是個大宴會,隻是有阿史那暉在,也算是個正兒八經的國宴,江氏可是個後宮家宴都會在場的人,偏偏那天她不在,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國宴那麼大的事情不在,我當時還在想是什麼事情才讓江氏不參加呢?”宋知命將點心丟進嘴裏說道“這件事一定十分重要,重要到連國宴也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