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光和宋謝娘點著頭,宋知命滿意的笑笑,又讓半夏和青黛去外麵準備些吃的,兩人奔波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吃,先下可是十分餓。

宋知命和伯子安去換了滿是血跡的衣服,這才又湊到一起吃飯,吃了飯兩人去休息了幾個時辰,傍晚宋知命就被搖醒被傳入宮中。

宋知命和伯子安被叫進宮中,原本到處的血跡此刻已經被清理的七七八八,而江氏的屍體和其他太監宮女一樣被丟到亂墳崗,而之前伯子安在刑部安插的人此刻也派上了用場,朝中先是來了一個大清洗,隨後又給晚上抓到的那些人定罪。

原本那些被排外擠壓的官員此刻也因為景氏一族和江氏一族的勢力被查出而得以施展才幹,而伯子安則被宋安易當場任命為督察禦史,負責查處一幹貪汙受賄的官員,而楚襄陽也因為有功被封為楚國公。

幾人忙的昏天黑地,連續半個多月的大清洗才將朝中江氏和景氏的勢力鏟除,而身在江南道的周濤此刻也亮明了身份,將一眾官員扣下,朝中的大臣這才知道江南道發生的事情。

兩個月後已經是秋末,宋知命難得找了個機會去見宋懷薇,宋懷薇此刻已經挺著三四個月的肚子被關在景府,宋知命忙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抽出間隙去見宋懷薇,身邊帶著兩個月一直看孩子的青黛和半夏。

到了景府,宋知命出示了腰牌走了進去,偌大的景府已經不似從前一般,院子裏到處死破敗的殘枝爛葉,隻有一個年老的奴婢照顧宋懷薇,宋知命順著門口侍衛說的找到了關押宋懷薇的房間,站在房間外,宋知命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院中破敗的景象,心中湧出無數的念想。

還沒等三個人推門進去,房間中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啊?”

宋知命笑了笑推門走了進去,房間雖然幹淨,但卻顯得十分空曠,細看之下宋知命才發現這房間中沒有一點擺設。

宋懷薇原以為是照顧自己的奴婢,結果抬頭才看見是宋知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房間中兩個嫡公主雙雙對望,宋懷薇看著一身藕荷色襦裙外搭一件牡丹蘇繡披風,滿頭珠翠步搖的宋知命移開了目光末了說道“當真是時移世易。”

宋知命笑笑坐在椅子上說道“是啊,我還記得你滿身華服,滿頭珠翠的樣子。”

宋懷薇緩緩從床上走下來說道“我也還記得你當年滿身泥濘在雪地裏瑟瑟發抖的樣子。”

宋知命摸了摸鬢角步搖垂下的珍珠說道“是啊,我們兩個現在不過是換了一下。”頓了頓看著宋懷薇的肚子說道“景程的?”

宋懷薇警惕的看著宋知命,雙手捂著肚子冷哼道“你想做什麼?”

宋知命笑笑“你放心,我對你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任何想法,隻是來告訴你景程秋後就要處斬了。”

宋懷薇臉色蒼白癱軟在地,宋知命看著宋懷薇麵無血色的臉笑笑準備離開,而宋懷薇卻一把抓住了宋知命的裙擺說道“你放了他,放了他,放了他。他是無辜的,他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