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了,寶寶長得白白嫩嫩的,很可愛。
這段時間,顧心然經常帶著寶寶在院子裏散步,小區裏的人她都已經能認出個大概。見到了人,互相打個招呼,嘮會兒磕,談談育兒經,生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天,陽光明媚,顧心然照常推著小車子,帶著寶寶在小區的院子裏曬太陽。
忽然,一個人影竄了出來,抱起推車裏的寶寶轉頭就跑。
顧心然心跳驟停了半秒,反應過來,連忙大叫著呼救追趕了上去。
小區裏的人互相都熟悉,聽見顧心然的呼救,立馬圍了上去,很快搶孩子的人就被攔住了去路。
“都別動,誰再動我就紮死他!”
顧心然聽著熟悉的聲音,定眼一看,難以置信道:“媽——”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
徐靜揮舞著手裏的刀,顧心然嚇得屏住呼吸,忙道,“好,我不叫,我不叫,你把寶寶還給我好不好。”
“還給你?”徐靜抬頭笑了笑,“這麼簡單就還給你,我搶他幹什麼?”
顧心然急切道,“那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放了他。”
“隻要你簽了股份轉讓協議書,我就把孩子還給你。”
顧心然忙不迭道:“行,我簽,我馬上簽!”
徐靜將包裏的協議扔給顧心然,顧心然看也不看,拿起筆就簽。
“簽好了,現在可以把孩子還給我了吧。”
“跟我剛才一樣,扔過來。”
徐靜和顧心然拉開一段距離後,撿起協議書看了看,滿意地笑了。
“你還想怎麼樣,把孩子還我!”
見徐靜拿了協議書後,沒有還孩子的意思,顧心然急了,上前走了兩步。
“別過來!”徐靜拿舉起刀,對準寶寶的臉,“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刮花他的臉。”
“好,我不過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把寶寶還給我?”
因為被抱得不舒服,孩子在徐靜的手裏哭了起來。
聽著寶寶的哭聲,顧心然的心就像被人用一把鈍刀拿著反複切割般,痛極了。
她心急,可又不敢靠近,生怕徐靜傷了孩子。
“你們害我進監獄,後來又裝瘋賣傻,在精神病院呆了幾個月,你說說看,這筆賬怎麼算。
“媽,我求你了,你別傷害他。你要報複衝我來,他這麼小,什麼都不懂,他是你外孫啊,你忍心麼?”
“別叫我媽,你把我送進監獄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我是你媽,我養了你二十幾年啊,你這個白眼狼!”
“媽,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是我錯......”
“放了孩子!”
旁邊傳來一身厲嗬,顧心然忙轉頭看,是季霄!
“嗬,他爹來了。正好,季霄,你不是很能麼,想讓我放了孩子,行啊,你求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跪在地上求我!”
顧心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媽,我求你,我求你行麼?”
看著顧心然哀求自己的樣子,徐靜得意極了,但她搖了搖頭,“你不行,我說的是他。”
淚水模糊了眼睛,顧心然朝季霄看,隻不斷地掉著眼淚,不說一句話。
“可以,我跪下求你沒問題,但你要是反悔了怎麼辦?”
“反悔?哈哈,孩子在我手裏,我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否則——”
徐靜說著,高舉起手,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不要!”
顧心然尖叫,忽然,季霄猛地向前,抓住了徐靜手裏的刀。
來不及思索,顧心然連忙衝了過去,將孩子一把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孩子臉上濺了幾滴季霄剛落下的血,她左看右看,確定孩子沒事了,才鬆了口氣。
等顧心然再次抬頭,徐靜已經被邊上地人製服了,隻留季霄一人躺在地上,手裏的血像水管破裂的水般,源源不斷地往外冒,像小溪般彙聚流淌,浸濕了他大半個身子。
“季霄,季霄,你醒醒!”顧心然跪在地上,顫著手,摸他的臉,卻被滿地的鮮紅刺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