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撐住!你父親馬來了。!”顧燁之的心都在抖,一直在抖,他的眸子裏滿是驚恐。
“嘩!”
最終,不是白輕顏堅持不住了,而是她攀附的樹枝因為超負荷直接斷掉了。
她也瞬間跟著摔下去。
想到自己即將被群狼撕咬,白輕顏如同隻自欺欺人的鴕鳥般閉了眼睛。
“顏顏!”顧燁之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
下一瞬,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遊輪已經抵達。
遊輪的三個人見到此情此景,眼瞳都縮了下。
“輕顏!”
“輕顏姐!”
“燁之!”
白輕顏摔下去,卻沒有預感的疼痛襲來,她感覺自己被圈入一個安全的懷抱,而抱著她的人身子在抖,不由自主的發出悶哼聲。
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顧燁之跳了下來,他死死的護住她,而他的周身圍滿了牙尖嘴利的狼,正在凶狠的撕咬他的手、腿、背……
“燁之!”白輕顏驚呼一聲,快速的從身摸出槍,對準一頭正在攻擊顧燁之的狼是一槍。
“砰!”
“砰!”
“砰……”
在遊輪的司淵和花銘浚同時掏出手槍對著狼群進攻。
狼群受到襲擊,迅速撤退。
白輕顏如同發泄般,將槍裏的子彈打完,一把奪過從遊艇跳下來的花銘浚手裏的槍,對著那群逃竄的狼胡亂掃射,狼群嗷嗷直叫,四處逃竄。
白輕顏一把被抱住。
“輕顏姐!嚇死我了!你身好多血?你哪裏受傷了?”司苒驚魂未定的抱住白輕顏。
白輕顏的身子僵了下。
血……不是她身的血,是顧燁之的。
她如同個生鏽的機器人一般,很緩慢很緩慢的扭過頭去。
她的眼瞳重重的一縮。
她看到花銘浚將顧燁之扶起來。
而顧燁之……他渾身的衣服全被撕咬爛,幾乎衣不蔽體,渾身的血,麵色蒼白如紙……
他是為了護著她!
白輕顏的心像是猛地被重錘敲了下,塵封在心底的情愫似乎正在一點點的衝破束縛瘋狂的湧出來,直到占據她的整個身體。
她猛地推開司苒,奔向顧燁之,卻不敢伸手去觸碰他:“燁之……燁之你……你……”
她的聲音幾乎是帶著哭腔,雙眼猩紅。
顧燁之看向她被染紅的白襯衣,蹙了下眉:“顏顏,你傷到哪裏了?”
白輕顏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哽咽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受什麼傷?他護著她,拚了命的護著她,她完好無損。
他竟然還問她,傷到哪裏了?
白輕顏不由自主的想到前世臨死前,他明明知道了一切,知道她有多醜陋多罪惡,他竟然還是選擇護著她!
她所有的隱藏和防備,瞬間潰不成軍。
她的眼淚滴滴答答的掉下來,哭得不能自抑。
花銘浚道:“這裏太危險了,我們先回海島再說。”
司淵走過去,伸手摟著白輕顏的肩膀:“輕顏,我們先回去。”
白輕顏伸手抱住司淵,眼淚掉不停:“父親。”